“我又不認識石大人那位朋友,就連上一次請我診治的時候都是戴著面具的,要是不信守承諾,我又去哪里找人要報酬去。”
“夫人不必擔心,若是那人不信守承諾,為夫幫著夫人向石大人要。”徽宗帝笑著安慰。
“說的倒也是,這一筆酬勞就要指望大人了。”陸海棠語氣意味深長。
——
營帳外。
舒音跟著晉王一同向自己的營帳走去,看到晉王臉色微黑,忍不住的問:“石大人怎么看上去好像是在跟誰生氣?”
晉王哼了哼:“還不是跟著那兩位!本——”
晉王本想說‘本王’,反應過來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便改了口。
“本大人的一世英名都被那兩位盡毀。”
舒音笑:“石大人有沒有想過,其實夫人好像發現了。”
晉王轉頭看向走在身旁的舒音:“本大人也有所懷疑。”
“所以咯,還有什么可氣的,要氣也是夫人生氣,被她夫君騙的實慘。”舒音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說憑著夫人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她夫君當初頂著石大人的身份騙她,會不會跟她夫君翻臉?”
晉王微微蹙眉:“聽著大人提起過,夫人提出以戰功換取自由身,想必大人故意的露出破綻就是想讓夫人發現。”
“夫人口口聲聲說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情誼深厚,無可比擬,想必是大人想用這一份情意留住夫人。”
“這么說來大人還真夠狡猾的。”舒音笑著吐槽。
也看得出來皇上是故意的露出破綻,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用意。
“阿音不得妄議大人,當心被人聽了去。”晉王沉聲提醒。
舒音:“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而且我又沒有提名字。”
晉王語氣無奈:“你呀。”
——
邊城不比在宮中,雖然有火盆取暖,也是冷的厲害。
陸海棠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蟬蛹。
偏頭看著身旁的徽宗帝:“還習慣?”
徽宗帝自然不習慣。
在宮中睡著的是龍榻,而且寢殿燒著地龍。
不過——
“夫人先前在邊城幾月都能習慣,為夫身為男子,又有何不習慣。”
陸海棠:“那怎么能一樣,我雖然是女子,可是自幼被家里當男孩子養,不像大人小從小錦衣玉食,沒吃過苦。”
“誰說為夫沒吃過苦?為夫吃過的苦頭只怕是夫人都沒有經歷過。”
徽宗帝的目光微微的暗了暗。
聽出來徽宗帝是話里有話,就引起了陸海棠的好奇心。
以前只是從電視劇或者是小說里看過宮中那些腌臜手段,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被夸大。
“這么說來大人是經歷過什么了,不如說出來聽聽?”
徽宗帝瞠了下眼眸,將那些灰暗的畫面趕走。
“夫人想知道?等著時機成熟了,為夫便告訴夫人。”
陸海棠無語的抿唇。
“我不想知道。”
翻轉身,留給徽宗帝一個高冷的背影。
徽宗帝勾唇。
發現這女人當真是他的良藥。
自從同這女人接觸,那些灰暗不堪的記憶都被沖淡了。
“夫人。”
徽宗帝喚了一聲:“兩人同蓋一床被子,相互取暖會暖和許多,不如夫人同為夫同蓋一床被子可好?”
陸海棠呵呵。
“不好,我不冷。”
徽宗帝:這女人當真是不解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