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是自己狹隘了,收回剛才的吐槽。
“等著回大宣之后,為夫可以差人做個物件,送給夫人。”
“那就先謝謝大人了。”
陸海棠態度變化的不要太快,也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給徽宗帝。
“天氣冷,大人多吃些羊肉,身體暖和。”
徽宗帝:天氣變化都沒有這女人變臉來的快。
方才明明就是在心里咒罵朕呢。
“夫人當真是體貼。”
徽宗帝放下碗筷,拿起羹勺慢條斯理的用陸海棠幫著盛的羊肉湯。
用過晚膳,陸海棠陪著徽宗帝在院子里散步了一陣子,才一同草擬協議。
青峰將宣紙鋪開,青夜熟練的研墨,彩月習慣了只服侍陸海棠一個,倒也不覺得什么。
坐在書案前之前,徽宗帝謙讓道:“不如夫人來書寫?”
陸海棠尬笑:“這么重要的協議,還是大人來寫吧,我怕自己有心理壓力。”
開什么玩笑,這具身體的原主書法就不怎么樣,自己這個現代人就更不用提了。
還是別‘獻丑’了。
心理壓力?是緊張嗎?
徽宗帝暗暗的想。
一撩袍角在書案前坐下。
如果陸海棠知道他是故意想看她窘迫的反應,必定又會少不了在心里對徽宗帝一家的問候。
徽宗帝一手拉著袖袍,執起毛筆輕輕沾了沾墨。
陸海棠忍不住在心里贊嘆:嘖,還別說,顏值高的人連拿著毛筆沾墨的動作都這么養眼。
唉,老天真是不公平。
讓小皇上生在帝王家,又給了這么高的顏值,所有優點都讓小皇上一個人占了。
誒,不對,小皇上也有缺點,那方面不是不行?
想到這個,陸海棠瞬間就平衡了。
要不然小皇上這么完美的朋友,有點讓她自慚形穢呢。
之前陸海棠看過徽宗帝親筆書寫的對聯,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總之那些個自稱書法大師的根本沒法跟小皇上相比。
但是現場看著徽宗帝書寫又是另一個心情。
宣紙上沒有任何的暗格,就是一張平平無奇的白紙,可是字跡大小整齊雋秀飄逸。
而且寫字的速度也可以用‘行云流水’來形容。
陸海棠:小皇上哪里還用得著自己提醒,分明一個人就能獨立完成!
本來還暗自竊喜幫徽宗帝查漏補缺就能白白得到一塊價值連城的血玉,現在陸海棠忽然覺得,血玉也沒那么香了。
徽宗帝一氣呵成,欲要放下毛筆之前偏頭看向站在身側的陸海棠:“夫人覺得可是哪里有缺漏的?”
“沒有,大人寫的很詳細。”想到的,甚至自己都沒想到的都寫上了。
陸海棠難得的有了挫敗感。
徽宗帝將毛筆擱置在架子上,笑著道:“夫人這樣說,為夫就放心了。”
陸海棠:要不還是跟小皇上說不要那塊血玉了吧。
自己也沒幫上忙,真拉不下這老臉。
“夫人為何這般神情,是誰惹了夫人不愉?”
見到陸海棠神情不太自在,徽宗帝左右的看了看。
彩月青峰幾個都本能的微微退后了些。
他們規規矩矩的候在屋子里,并沒有惹到夫人。
“那什么,沒人惹我不愉——”
陸海棠難得的扭扭捏捏。
一絲笑意從徽宗帝的眸子里劃過,故意裝作不解的詢問:“既然沒人惹到夫人,夫人為何看著不怎么高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