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就是故意激將她。
偷畫的事,她隱忍那么多年,始終都找不到合適機會能反擊。
如今有祝老作證,不管余家還怎么袒護她,余筱都要撕掉她是天賦畫畫的偽裝面目。
屬于她的,她要謝雨嫣還回來。
她還要謝雨嫣徹底被畫畫協會給剔除!—
祝老讓管家準備畫畫材料工具。
比試的地方放在院子里。
兩人相繼坐下時,從書房談好話的齊商衍和祝老爺已經下樓過來了。
謝雨嫣看見齊商衍的瞬間,那本就繃得緊緊的五官更加僵硬。
沒想到齊商衍也在。
她要是在齊商衍面前留下不好印象,再傳到江曄的耳中。那不就是.
鄭月蘭心疼謝雨嫣的手,關環地問:“嫣嫣,你吃得消嗎?”
謝雨嫣搖搖頭,扯出難看的笑:“大姨,我沒事。”
看她忍住委屈的樣子,鄭月蘭咬著牙,憤怒地盯著罪魁禍首。
果然,余筱就是災星,就是余家的禍星!
余筱無視鄭月蘭幽怨氣憤的眼神,她淡定地抬頭去看祝老,巧合與齊商衍對上視線。
齊商衍對眼前這副場景并沒有露出吃驚表情。
倒是余筱有些不好意思,他應該不會氣她讓祝老幫忙吧。
“作畫主題草原和馬,時間不限,開始吧。”
一聽是草原和馬,謝雨嫣嘴角裂開弧度,她有靈感。
余筱左手拿畫筆,調色,開始落筆作畫。
觀戲的祝老爺見余筱拿左手畫畫,頓時吃驚:“這孩子還能左手畫畫?還那么穩當啊,怕是你母親年輕的時候都未必做得到。”
齊商衍依舊不意外,唇微啟:“您忘記她是歐陽老先生的學生了?”
被這樣提醒,祝老爺似乎想到了什么。
差點忘記了,歐陽柏對待自己手里的徒弟都是蠻變態的。每個學生剛進來,優先要學的就是雙手都能拿手術刀。
做不到,那就走人。
祝老爺反觀謝雨嫣和余夫人,嘆息地搖頭:“到底誰是親生的。”
作畫時,謝雨嫣還要分心去觀察余筱的畫畫進展。
當發現她拿左手畫畫都那么穩當流暢的時候,她拿畫筆的右手不自覺開始微顫,太陽穴溢出細汗。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余筱真的能拿左手畫畫?
她被下套了,被余筱給下套了!
搞清楚事情后,謝雨嫣死死拿著筆,遲遲都不再落筆。
直到筆尖墨水滴落在畫紙上。
“嫣嫣,你是不是手又開始疼了?”鄭月蘭時刻關注謝雨嫣的情況,發現她手在顫抖,臉色慘白,誤以為她是手疼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