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喜滋滋地回來,“真是一把好劍啊。”
墨風道:“古有干將莫邪劍,干將為雄,莫邪為雌劍,后來下落不明,有人說干將最后跳了熔爐,莫邪也隨之殉情……也有傳說,后來有人得到了兩把寶劍,被人追殺屠滅滿門……”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后來將這對寶劍重新回爐重鑄,融為一體,鑄成了新劍,歸于塞北……”
墨風此言一出,幾個人俱是沉默,梅久想到的是殉情不過是古老的傳言。
傅硯辭沉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墨雨沉默了片刻,“媽的,真稀罕這把劍,就是不能要。”
雖然這件到底是不是干將莫邪重鑄,誰也不知道,不過能看得出來的是,這把劍,永平公主的確是下了血本,大手筆。
就連傅硯辭也不得不承認這把劍屬實是好。
梅久站在一旁,心里無限感慨,人生就是這般不公平,有人為了二百兩銀子折腰,有人隨隨便便就是傳世之寶。
送人不過是為了博郎君一笑。
她瞥了一眼傅硯辭的臉……
易地而處,如果她是永平公主,她也不會吝嗇一把劍。
“收好了,明日我送回。”傅硯辭撂下一句,進了屋。
墨雨小聲道可惜,二話不說將劍遞給了墨風。
墨風小心翼翼地包好,收回了匣子中。
屋內傅硯辭合上了文書,走到了梅久的桌前,手指敲了敲桌子。
“一晚上了,來,看看成效。”
梅久:……
“三字經是開蒙讀物,很簡單,千字文看過了,大部分的字也就認識了。”
傅硯辭說著,將兩本書攤開。
“讀一遍我聽聽。”
梅久有種上學被班主任抽查的感覺,不過旁的她不會,三字經難不倒她。
于是,她硬著頭皮坐下,拽過來一本,看也不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
她搖頭晃腦,背了半天,起初是瞇著眼,可背到中途睜眼,就看到傅硯辭忍無可忍,欲言又止的臉。
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哪里背錯了?
她謹慎起來,正經往下背:“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數……”
她停頓了一下,模樣很是謙虛,“大公子,奴婢背得可對?”
傅硯辭臉上的表情跟便了秘的一樣,半響方道:“不錯。”
那你干嘛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我,毛病!
梅久心中腹誹著,剛想翻白眼,傅硯辭嘆息的聲音傳來。
“你面前攤開的,是千字文。”
梅久:……
傅硯辭抬眸這次真的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梅久,“而且書是倒的。”
梅久一頓,低頭一看,傅硯辭翻開的兩本書,放下的時候,卻是朝著他自己的方向。
梅久正常應該調轉下來,然后翻開開始背。
誰曾想,她一沒調轉,二沒拿對書。
對著千字文背三字經……
上墳燒報紙,糊弄了個精明鬼,還被鬼給拆穿了。
迎著傅硯辭的眼神,梅久心虛一笑,仔細辨別了兩本書。
手指摁住書頁,將三字經調轉到自己面前,鎮定自若道:“呵呵,都是大公子教導得好,原本三字經奴婢一點都不會!經過大公子的悉心教導,如今奴婢都能倒背如流了。”
倒著看書,也算倒背,梅久絲毫不心虛。
傅硯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意思十分分明:我信你個鬼!
傅硯辭也不與梅久廢話,而是從一旁拿出毛筆,沾了墨滴了過來。
“來吧,既然會了,默寫吧。”
梅久:……
好歹毒的計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