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們再做昨晚的游戲,這次我不騙你,保證乖乖的,好不好?”
他這話一落下,季允澤就看到少女調皮的模樣,她眨了眨眼,抬頭慢慢靠近他,眼看著那一抹紅色就是印上他的臉,少女猛地彎下腰,離開他的懷抱。
大概離了十米遠,對方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七郎,昨晚你可是說了,今日不玩游戲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失約!”
顧不得她話里的意思,季允澤闊步上前,為她擋住微風。
“你身子還沒好,吹了冷風又要受涼,到時候吃苦藥可不能跟我抱怨。”
李扶音不滿地哼唧一聲:“跟我阿爹阿娘似的,我現在都好了,若是連這微風都受不住,那豈不是跟琉璃似的,只能呆在家里,哪還有什么意思!”
“嗯,不想呆在家里,某個小女郎就要好好調養身子,要知道熱冷交替可是于健康不利的,所以,該罰!”
“你想怎么罰我?”李扶音聽到他話里的調笑,心里卻沒有一點畏懼,反而有些好奇男人能做什么。
季允澤喉結顫動,他驀地將她抱起來,少女白皙的皮膚在裹在黑色的大氅里面,只露出模糊的五官。
她驚呼一聲,視線變高,開始與男人對視,她能看到男人灼熱和霸道的目光,似乎要將她拆吃入腹。
就在李扶音以為他要做什么羞人的事情之時,季允澤強勁的手臂抬起,把她放到自己結實的肩膀上,接著,聽到男人肆意張揚的聲音。
“罰我給九娘當座騎,可好?”
李扶音的心開始快速跳動,她低頭,居高臨下間,能看到男人戴著玉冠的頭頂,依稀也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臀下是男人健碩的臂膀,明明雙手沒有著力點,但是她卻能感受到莫名的安全感。
“七郎,你給我的感覺,跟我阿爹好像。”
“九娘,給你一個改口的機會,我不想做你阿爹,只想做你夫君。”
季允澤氣得停下來,把她放下來禁錮在懷里,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李扶音一點也不生氣,她仰頭在他臉龐上落下輕輕一吻,嘴里哄他:“我是說七郎給我很大的安全感,跟我阿爹一樣。”
摸了摸她親吻的位置,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抹溫熱的觸感,他眼里滿意一笑,勉為其難地點頭,不再細究這個問題。
“九娘想騎馬嗎?”
“真的嗎?我能騎?”
“我帶著你就可以,改日你到了長安,那里有馬場,若是得閑,我就去教你!”
李扶音敷衍地點了點頭,卻沒應答,她心里想:若是阿姐知道有人搶了她的活,受難的不一定是誰呢!
季允澤卻不滿她的應付,他幽幽開口:“九娘不答應,可是心里有別的人選了?”
“七郎來遲了,我已經答應阿姐,等身體好了,她帶我去騎馬。”
“那當真遺憾。”
話是這么說,季允澤心里卻不這么認為,不到最后,小女郎的騎馬教學指不定在誰手上了,他一個吹哨,一匹精瘦有力的駿馬奔騰而來,在季允澤身旁緩緩停下,清澈的目光注視著李扶音。
“這是我的座騎,它叫驚風,跟著我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你要不要摸一摸它?”
李扶音對上驚風干凈的瞳孔,她溫和一笑,抬起手臂在驚風的毛發上輕輕一碰,很快又收回來。
“它好乖。”
“是它喜歡九娘,若是他人碰了驚風,指不定要挨一個馬撅子!”
“那你第一個遇到它的時候,是不是也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