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驚風是汗血寶馬,性格驕傲,若不是得到它的認可,我也不能與它契合,更別談在戰場上的默契了。”
李扶音明顯感受到他對戰場的熱愛,心里驀然涌現一股奇怪:昨日的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長安的生活,今日為何又懷念起塞外了?
季允澤也知道他的表現與胞兄不符合,他心中思緒飛揚,還是開口解釋:“之前聽九娘說起保暖的物件,難得回憶起塞外的時光,九娘若是不喜歡,我們回長安?”
不急,九娘心思不明,如果讓她早早知道兩人是雙生子,他不能保證少女全身心都在自個身上,若是她接受不了在他們兄弟兩人之間入夢,或者說已經被季允宸哄走,那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不過,季允澤心里暗自一笑,他現在已經對九娘有幾分了解,她自幼體弱,卻是家里人的心頭肉,一看就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對榮華富貴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對世間萬物充滿好奇,又怎會喜歡皇宮那個規矩束縛的場所。
就憑這個,季允宸就弱他一把。
“沒有,只是有些奇怪。”李扶音搖頭,她聽到保暖一字,心里閃過什么,她抓緊男人的衣袖,“你說的驚喜,是什么?”
“如九娘猜測一般,昨日被你提醒,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塞外見識過你說的羔羊,現在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季允澤撫摸著驚風,讓它乖乖不要動,自己指導少女坐上馬匹,他裹緊大氅,把帽子蓋在她腦袋上,確保一絲寒風都不能入侵。
緊接著,他輕身一躍,坐到少女背后。
“可還好?”
李扶音被他裹得只能露出一雙眼睛,她輕哼一聲,手指不安地抓著披風的衣角,半晌沒說話。
季允澤看著她緊繃的動作,悶笑出聲。
“不許笑!”
“好,我不笑,你放松身體,靠在我懷里,我會保護好你的。”
“怎么感覺你在占我便宜?”
“那我讓你占回來?”
“……我不是那種人。”
“是,是我想讓九娘占我便宜,好不好?”
“好吧,我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交談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山谷。
李扶音看著地上那些自在悠閑的羊羔,兩人的到來完全沒有影響到它們的食欲,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爾后又開始低頭吃草。
“看著就很暖和,七郎讓人嘗試過了嗎?”
季允澤不敢忘記他現在的人設,摟著她的腰在此處逛了一圈,點頭回答。
“我已經寫信給部將,讓他們去努力了。”
男人的下巴不時觸碰到她的頭頂,李扶音伸手在他的軟肉上狠狠一掐。
“嘶,九娘,我做錯了什么?”
“該,誰讓你騎個馬都不安分的,我已經把你踢出我的騎馬夫子名單了!”
“冤枉啊,九娘,我平常不這樣的。”季允澤把她的腦袋再次放到胸膛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在她細膩柔軟的手掌輕輕撫摸,他低笑,引得胸膛震顫,也帶著懷中的少女微微起伏,“九娘,你沒看出來,我是在勾引你嗎?”
李扶音鼻尖全是男人清冽的冷香,她眼睫毛不安地顫動,臉上蔓延著淡淡的羞惱,想要抽手把熱意冷下來,但是手掌被男人霸道握在自己手中。
她默然片刻,還是不甘心被一個男子拿捏,眼睛一轉,開始夾著聲音說:“看出來了,七郎如此用心,我是不是該給你一個獎勵?”
少女的嗓音嬌俏動人,季允澤被她難得的撒嬌晃了一回神,又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習慣,他寵溺一笑,低頭呼吸在她的耳畔輕輕飄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