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沈杰滿臉疑惑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他明明倒床上三秒鐘就睡著了……怎么睡著睡著,人還沒了呢?難不成是我在做夢?”
原本應該在值班室補覺的臧野,此時正從自己家浴室里出來,他光著膀子,沒擦干凈的水滴沿著肩背緊實的肌肉輪廓蜿蜒流下來,最終沒入下身圍著浴巾里面,屋里連空調都沒開,他竟也沒覺得冷。
他比沈杰先一步收到尹春蘭的新口供,等他在電話里安排完接下來的事宜,再返回值班室時已經睡不著了。
他麻利地收拾好床鋪,跟宋局打了個招呼,直接開車往家趕。
路過菜市場的時候,他下去逛了不到十分鐘,回來時拎了好幾個袋子。
進浴室前,他將第二鍋冬瓜蒸排骨放進蒸鍋,第一鍋有點咸了,不適合生病的人吃。
他將洗衣機里洗好的衣服晾到陽臺,這才不緊不慢踱到衣柜前,仔細扒拉里面的新衣服。
上次母上大人過來巡視,不光買了粉藍色床單,還給他添置了好幾套新衣服,他除了買的時候試了一回,之后就再也沒動過,大有身上這一套不穿壞絕不換新衣服的架勢。
沒成想,一打開衣柜,手不自覺就摸上了新外套。
臨出門前,臧野拎著兩個精致的保溫飯盒,一身新衣服站在穿衣鏡前,前后打量了好幾眼,才放心的出了門。
。
霍青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間將手機劃開,本以為是工作電話催她去上班,沒想到那面說話的聲音清朗又熟悉。
“師父?”她將被子拉開,一說話才發現嗓子啞得不行。
楊牧擔心的問候隨之而來,“你生病了嗎?”
霍青慢慢爬起來,轉了下僵硬的脖子,這才發現身上輕快極了,要不是肚子緊跟著發出了“咕咕”的響聲,她都要以為她只是睡了一覺,壓根從未發過燒。
“早上頭有點熱,”霍青誠實地解釋道:“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著涼了吧,”楊牧語氣里有種親昵的責怪,“這幾天降溫,出外勤時要多穿衣服,本來你作息就不規律,還總熬夜,免疫力肯定要比正常人低,要多注意些啊!”
“知道了!”霍青輕輕笑了下,突然反應過來,“哎,你怎么知道這幾天降溫,你來林江了?”
“是回,”楊牧糾正她,“前天回來的,一直在忙店里的事,周末有個醫生調休,我頂他的班,做了好幾臺絕育手術,染了一身血腥氣回家,楊二毛見到我都直躲。”
“二毛估計想起它曾經不堪回首的過往了。”霍青想起幾年前,楊牧剛收養二毛的時候,那時他們還都在常寧,那時楊牧的寵物醫院剛開不久,正是忙的時候,她一有時間就被楊牧叫去幫忙遛狗。
二毛是一條很漂亮的薩摩,特別喜歡親近人,沒做絕育之前是個特別歡實的帥小伙,后來被楊牧一刀切成姐妹,之后就沉穩如老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