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先問卓青遠是干什么的?卓青遠沒有隱瞞,如實說自己是養豬的。
他的答案把大家都逗樂了,只有彭玉玲哼笑一下。她早已知道卓青遠是養豬的,她的輕蔑是對孫胖子笑的。
孫胖子揪住養豬這個話題不放,時不時拿出來講兩句玩笑話,弄得彭玉玲也是極度難堪。
不過現在,彭玉玲顧不上卓青遠的心里感受,她自己心里也是一萬個不痛快。
她的不痛快并不是因為姓孫的嘲笑,而是羅辰的錯誤引導,讓她先入為主地以為卓青遠一定會是個悍將。
卓青遠今天的表現,卻像一把爛泥。
被姓孫的抓在手里,使勁地揉巴,想往哪抹往哪抹,完全不是羅辰所說的勇猛無比。
彭玉玲不時地看著羅辰,羅辰更是無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
而反觀卓青遠,她卻表現地不痛不癢,完全不在乎。不管孫胖子怎么取笑,他就是不接招。
卓青遠這頓飯吃得十分憋屈,尬坐一晚上,啥也沒吃好,盡聽人奚落了。
“兄弟,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挨到酒席結束,羅辰十分不解地問著卓青遠。
“怎么?讓你失望了?”
“讓我說你什么好呢?”羅辰說話的口氣,明顯帶著失望。
“問你個事,有沒有防身的家伙?”
“干什么?”
“有的話,幫我拿一個。不過今天晚上你得陪著我,不能走。”
羅辰盯著卓青遠,立馬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
羅辰即刻下車,打開車的后備箱,他從后備箱里面摸出一根橡皮棍,然后交給卓青遠。
卓青遠伸頭看了看車,發現不是他們來時坐的那輛,后備箱里卻放著不少可手的玩意。
“都是平時防身用的。”羅辰尷尬地笑笑說。
“你們公司的業務可真夠硬的,干點活都要備著有用的東西。”
“情況有點復雜,我以后慢慢給你講。你是發現什么了嗎?”
“沒有,就是帶著防身。”
“嗨,我以為你看到不干凈的東西。放心吧,在市區,玲姐罩得住。只要是玲姐的人,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玲姐到底什么人?這么大的來頭。”
“上車說吧!”
羅晨口中的玲姐即是彭玉玲,彭玉玲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老公給她留下的。她以前并不是這幫人的頭,她的老公才是。
羅辰初到公司時,彭玉玲的老公已經被人捅死了,那個時候彭文玲剛接手公司的所有業務。
那個姓孫的胖子叫孫宏坤,是彭文玲老公的結拜兄弟。他們一伙年輕時,從街頭砍到巷尾,從一起穿草鞋,一直拼殺到穿布鞋,皮鞋。
這幾年,隨著彭玉玲老公的去世,彭玉玲在公司的地位逐漸勢弱。孫宏坤逐漸不把她放在眼里,背地里一直摳摳餿餿地,想從她手里奪走公司的經營權。
他們這些人全是一條黑道上爬出來的,公司的產業也是非黑即灰。直到彭玉玲老公被捅死,她才想著洗白上岸。
現在公司一直在拓展新業務,郡安縣城的市民廣場,就是彭玉玲上案試水的第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承載著彭玉玲的轉型夢想,她從最初的勢在必得,到現在更是孤注一擲地傾盡全力。
彭玉玲之所以能以一個活寡婦的身份,控制著這一幫子惡棍,一方面除了她出手闊綽比較仁義外,主要靠的還是她的哥哥。
彭玉玲的哥哥,曾是市局經貿委的重要領導,在市里的關系非同一般。只不過后來下海的浪潮中辭職經商,去了省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