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不由的冷笑,想起今日被丟在長街上的聞歡和聞喜。
聞家的人這是篤定了,她會送聞歡和聞喜回去!
那么在聞家一定會發生一件,讓紀淮連亡妻的信,都顧不上看的事情。
紀長安的臉色越來越冷。
這聞夜松還真是讓人惡心到不行。
“把春分叫到門邊候著。”
紀長安的屋子分為好幾間,外屋與寢房連接著,中間有一扇門,門后有一道屏風。
自從養了黑玉赫之后,紀長安就沒有讓別的丫頭進過寢房,除了青衣之外。
后來紀長安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頭被清空了。
立春、驚蟄、谷雨、春分那幾個丫頭,就一直在外屋伺候著。
能夠進入寢房的,就只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丫頭。
春分立在屏風外面,“大小姐,您找我?”
“你去聞家,把添香叫過來。”
紀長安歪在袖枕上。
她身后的窗子外,黑玉赫用蛇身裹著一頂金燦燦的冠,爬了進來。
紀長安沒有注意到,但她感覺到了冰涼的蛇身,貼著她的脊背。
自從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后,紀長安不但身體體質變好了,還比別人的身體溫度更高。
黑玉赫冰涼的體溫,會讓她感覺到非常舒服。
紀長安閉著眼睛,繼續吩咐春分,
“如果添香不來,你就告訴她,我有辦法讓她立即成為聞夜松的側室。”
話音剛落,紀長安頭頂便一沉,是順著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往她的頭上戴了個什么東西。
與此同時,在寢屋內伺候的青衣與赤衣兩個丫頭,立即雙膝跪下。
她們額頭磕在地上,雙掌平攤往上。
這是忠心與臣服的姿態。
春分立在屏風的外面,并沒有注意到寢房內發生的事情。
紀長安一抬手,便摸到了頭頂上的一頂金冠。
她的心中驚訝,想要將頭頂上沉甸甸的金冠拿下來看看。
黑玉赫卻將它的蛇腦袋壓在金冠上。
它的蛇身上了紀長安的雙肩,上半身便盤著這頂金冠。
春分離開,紀長安急忙起身。
此時她也顧不得管青衣與赤衣,只急忙來到銅鏡前。
一瞬間紀長安的心,比起她頭頂上的金冠還要沉。
這頂金冠便是今日在紀家布莊里頭,她我看見的那一頂。
價值連城的蛇形金冠上,插著一條黑色的蛇。
襯得紀長安容顏秾麗中,又帶著極端的危險。
“蛇君,你先下來。”
紀長安渾身發冷,她抬起手,撫摸著金冠上趴著的黑玉赫,
“你是從哪兒找到的這頂金冠?先下來,別趴在上面。”
意識到這頂金冠,是夢中那個神秘的孟浪男人送給她的。
紀長安下意識的就不想要。
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她明明都已經拒絕了那個男人的饋贈。
那個男人卻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前腳剛進門,后腳這一頂金冠便出現在了她的院子里。
竟然還被黑玉赫出門溜達找著了。
看著趴在金冠上一動不動的黑玉赫,紀長安簡直哭笑不得。
黑玉赫不愿意挪開,長安便無法將置頂金色的蛇冠,從她的頭頂上摘下來。
于是紀長安只能夠呼喚幫手,
“青衣、赤衣快些來,替我把蛇君從這頂蛇冠上弄下來。”
伏在地上的青衣與赤衣,用額頭磕著地,微微偏頭互相看了一眼。
天爺啊,大小姐,她們倆不敢動啊。
“快些過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