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笑著,素手撫摸著蛇身,又親了黑玉赫的蛇頭一口,
“不生氣了?”
黑玉赫舒服的微微睜開蛇眼,盯著紀長安的唇。
它吐出蛇信子,舔了紀長安的唇一下。
可能連黑玉赫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發誓不會被紀長安這個女人,一點微末手段折服的黑玉赫,整個蛇身都舒緩了下來。
它不再緊緊的箍著紀長安的身子,蛇身得到了放松,只舒緩的在紀長安的身上盤著。
它血紅色的蛇眼,看著紀長安的唇。
蛇信子在紀長安的唇上流連著。
紀長安寵著它,也任由它鬧騰。
一路回到了紀家。
下馬車時,紀長安才把蹭著她耳后的黑玉赫,塞入衣襟里。
進了她的寢房,只有青衣跟著。
黑玉赫主動的從紀長安身上下來,蜿蜒著它的蛇身,游的不見了蹤影。
紀長安也沒在意黑玉赫會游到哪里去玩。
它在紀家幾十上百年,對于紀府這座宅子,可能黑玉赫比紀長安還熟悉。
現如今紀長安的院子里,全都是她的人。
等青衣將紀長安身上穿著的大袖衫脫下來,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赤衣進了紀長安的寢房。
她將紀長安不在紀家時,紀家發生的大小事情,一五一十的統計長安匯報。
紀長安一開始并不知道,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能替她做什么。
青衣是上輩子就跟著她的,因為青衣并不怕黑夜松,所以紀長安認為青衣貼身伺候她,是最合適的。
至于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紀長安一開始,只讓她們做一些院子里的粗活兒。
今日在出門之前,紀長安吩咐了赤衣,注意著一些紀家的大小事情。
等她從外面散完心回來,赤衣務必得將紀家發生的大小事情,同紀長安匯報。
當然紀長安也就是隨口這么一吩咐。
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的腦子,遠遠不如立春那四個丫頭的腦子靈活。
紀長安對于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從來沒有抱任何希望。
但今日聽赤衣慢慢吞吞的匯報,紀長安突然發現。
赤衣這個丫頭,或許沒有辦法分辨得出紀家發生的這些大小事,哪一件是主子感興趣的,哪一件只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紀家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全部都被赤衣記了下來。
事無巨細。
大到今日聞夜松上門,后又請紀淮去聞家。
看紀夫人年輕的時候,與聞母通的信。
小到今日的紀大管家拉著聞夜松,在紀府的大門外嘀咕了一陣子。
甚至于嘀咕的內容,赤衣都打聽清楚了。
“紀大管家將老爺找了媒婆要退親的事兒,告訴了聞夜松。”
赤衣慢慢吞吞的說著。
她似乎領會不到這意味著什么。
只繼續說,廚娘又和家中的廚子,躲在大廚房中拉了一下手。
紀長安沒有打斷赤衣,她坐在暖閣中,將身子微微地歪在繡枕上。
一面聽赤衣匯報,一面想著今日聞家的動靜。
聞母的手中,根本就沒有與紀夫人年輕時的通信。
如果有的話,上輩子早就拿出來了。
更何況紀長安的阿娘根本就沒有死。
所以聞母手中的信是假的,聞家的人是故意把阿爹引到聞家去的。
至于聞家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拿不出信來,紀淮會心生惱怒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