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紀有德成婚這幾年來,經常抱著女兒回來見紀長安。
念著杜鵑曾經伺候過紀長安。
每一次,紀長安都會賞她許多金銀。
杜鵑盤算著,這一次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可憐?
“大小姐,當初若非紀有德,杜鵑也不愿意離開大小姐的,這幾年,杜鵑無時無刻不想著大......”
她開始哭,她也相信大小姐這一次還是會心軟。
沒準兒一心軟,就把那間鋪子的地契給她了。
那到時候,杜鵑在紀有德家里,又能挺直腰板一段時間。
但還沒有哭完,紀長安就從屋檐的陰影里,走入陽光中。
玉一般的美人,在陽光的拂照下,肌膚白嫩又細膩。
她一腳踹在杜鵑的身上。
紀長安不覺得自己的力氣,能有多重。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柔若無骨說的大概就是她。
所以紀長安狠狠一腳下去。
她以為頂多把杜鵑踹得趴在地上。
誰知道,杜鵑居然被紀長安一腳踹得往后滾了好幾米。
看著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的杜鵑。
紀長安生氣的指責,
“你還在裝模作樣,想騙我到什么時候?”
她永遠不會忘記,上輩子就是杜鵑守在門外,讓紀有德闖入她的屋子。
杜鵑盲目的討好紀有德,竟然幫自己的夫君守著門。
任由自己的夫君,將魔掌伸入情同姐妹的舊主子。
“你自小到大,我給過你多少?”
“你說你們做下人的都不容易,你每回來,我都是幾千兩銀子的給你。”
“可你呢?你可念過我半分的好?”
地上趴著的杜鵑,只覺得紀長安一腳,踹得她五臟六腑都痛。
她想要怒罵,想要求饒。
可是她疼的完全沒有那個勁。
杜鵑的氣都沒喘勻,甚至喉頭還有一股腥甜味。
“不要再裝可憐了,杜鵑,你讓我覺得惡心!”
“身為我的貼身丫頭,你與一個小廝茍且,也就是當初的我才不計前嫌。”
“現在你還來做什么?你費盡心機找的男人,就是個人渣你也給我去受著!”
紀長安不殺杜鵑。
杜鵑嫁給紀有德這種人,這么多年,根本就沒落得什么好。
當初杜鵑從紀長安那里得到的所有積蓄,早已經被紀有德揮霍一空了。
只要紀長安停止給杜鵑的人生兜底。
她只會過得比地獄還不如。
杜鵑心中慌張,一張口,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大,大小姐,不......”
紀長安眼底閃過厭惡,
“要表演,去你公婆家表演去,別在我這里裝。”
“我根本沒把你踹得多疼。”
“演技太差,簡直沒眼看。”
第49章
讓藍衣和紫衣架著裝模作樣的杜鵑,一路把杜鵑丟出紀府的后門。
紀長安轉身坐在了游廊美人靠上。
她撫摸著鉆出衣襟的黑玉赫,
“蛇君,她們一個個都不好。”
這世上,就只有阿爹和蛇君待她最好。
只是阿爹太過于沉湎與那個女人的感情,并不能與紀長安同心協力,一同對抗這一重又一重的陰謀。
紀長安的身邊只有蛇君了。
黑玉赫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它的蛇身上行,蹭著紀長安,圈住了她的肩。
似乎在環抱著她。
紀長安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將自己的臉頰,貼在黑玉赫的蛇身上,磨蹭著它身上的黑色鱗片,
“蛇君,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嘶嘶。”
黑玉赫的豎瞳蛇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紀長安。
這個女人在說什么蠢話?
它只有她一個女人,他們會互相纏著,生死不離,壽命共享,共赴鴻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