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紀大管家家里鬧起來了。”
沒過一會兒,赤衣又來回紀長安的話。
她負責將紀有德的眼珠和舌頭,送到紀大管家的家里去。
這件事兒,本來就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現在紀大管家又口吐白沫,暈倒在家門口。
如今大管家的家里已經亂了套。
據說紀婆子已經六神無主了,坐在家門口哭天喊地的。
鬧得左鄰右舍都不得安寧。
輕柔的床帳內,黑玉赫發出嘶嘶的聲音。
天已經很晚了,可是這些丫頭一直不斷的在向紀長安回話。
就是黑玉赫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發火。
它的嘶嘶聲很大,聽起來好像能夠傳到院子里去。
原本在寢房外頭,正幸災樂禍的赤衣、藍衣和黃衣三個丫頭,麻溜的跑掉了。
剩下立春和谷雨,根本聽不懂黑玉赫的話,她倆還傻乎乎的站著,等著紀長安的吩咐。
紀長安知道黑玉赫似乎生氣了。
她掐著黑玉赫七寸的手一松。
任由黑玉赫從她的肩頭,往鎖骨的下面滑。
察覺到黑玉赫又開始咬她,紀長安披散著烏黑柔順的長發,吩咐站在寢房外面的立春和谷雨,
“你們下去吧,接下來有什么事都不必再回。”
紀大管家一家人已經不得安寧了。
接下來紀長安只需要等著紀婆子送一萬兩銀子,到城郊去贖紀有德便是。
當然,這一萬兩銀子是肯定不夠的。
這么些年,杜鵑從紀長安手里拿走的,都不止一萬兩銀子了。
但是誰說這是一個結束?
紀長安歪下身子,黑蛇在她的衣衫里,貼著她的肌膚游走。
她閉上眼睛。
愈發秾麗的那一張臉上,臉頰緋紅。
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相當的危險。
果真如紀長安所料,紀大管家的家里,如今已經是兵荒馬亂的了。
三崔子又被紀長安送到了紀大管家的家里。
他說紀大管家那是受驚過度,需要吃點收驚的藥。
并且以紀大管家這樣的狀況,得下猛藥才行。
紀婆子見三崔子,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聽說三崔子乃是當世神醫,便一點猶豫都沒有。
三崔子說給紀大管家吃什么藥,紀婆子便派人去抓什么藥。
等紀婆子一轉身,紀有德的小妾便抱著她的兒子走了出來,
“神醫,你給看看我兒子吧。”
小妾的臉上有著一絲慌張,
“不知道為什么,我兒子今日一早便懨懨的,水或者是奶,什么都吃不下。”
“這孩子可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
小妾可還指望著自己的這兒子,替她在紀大管家的家里站穩腳跟呢。
可是她這兒子,今日一早仿佛中了邪一般,給他喂什么都不吃。
還不停的哭,哭的小妾心浮氣躁的。
三崔子不耐煩的看了小妾一眼,一個孩子也配得上他這樣的神醫看嗎?
“沒有什么很大的事情,之前吃的太多,現在孩子積食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
三崔子壓根就不耐煩,應付紀大管家這一家子的人。
他現在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帝都城里人人追捧的神醫。
自從紀長安請他上門診治之后,三崔子的名聲鵲起。
紀大管家人在紀府里頭,他這樣的神醫才會紆尊降貴的去看一看紀大管家。
但是現在紀大管家,都已經從紀府里頭挪了出來。
那么這個奴才就不配三崔子給他看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