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見赤衣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嘴里罵了一聲。
自從紀長安身邊的丫頭,都被紀長安清空了之后,田叔就再也不知道紀長安的一舉一動,以及所思所想了。
他看了看天色,天已經暗了。
這座莊子建得很大。
如果今天晚上沒有蛇,在圍墻上爬來爬去的話。
田叔就可以翻墻跳到園子里面去,看一看紀長安究竟在這園子里頭做什么。
總歸是應該是能找出一點線索來的。
如果田叔不親眼看一看的話,他總是不安心。
總覺得最近的紀長安,沒有以前那么好掌控了。
入了夜,田叔按耐著在圍墻邊上轉了一圈。
今天晚上沒有那天那么多的蛇,田叔松了一口氣。
若還像那天晚上那樣,圍墻上爬滿了蛇。
田叔一定得向主子匯報,讓主子請個道士來,給這園子驅驅邪。
那樣爬滿蛇的景象,實在是太過于詭異與邪門兒了。
田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過了高高的圍墻。
園子里沒有丫頭,立春、谷雨、驚蟄和春分,四個丫頭都回房休息了。
赤衣、青衣和黃衣三個丫頭,則不知去了哪里。
田叔在園子里轉了一圈,越轉越覺得奇怪。
白日里,紀長安叫了那么多的人進園子。
可現在園子里人氣很少。
一切都靜得很詭異。
紀長安的房中,她躺在床上,微微的屈著白嫩的膝。
黑玉赫纏在她的身上,黑色的蛇尾被紀長安夾住。
它的蛇身變大了一些。
上半身蜿蜒著,自上而下的俯視著躺在繡枕上的紀長安。
“嘶嘶!”
黑玉赫吐出了它的蛇信子,分叉的信子落在紀長安的唇上。
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紀長安,微微的張開紅唇。
從黑玉赫的蛇嘴里,便吐出一枚晶瑩剔透,散發著冰冷光澤的圓珠子。
那枚圓珠子落在紀長安的唇里。
她還來不及思考蛇君給她吃的是什么。
那枚圓圓的圓珠子,便順著她的喉管往下滑。
落到了她的肚子里。
“蛇君……”
紀長安緊緊的閉著眼睛,秀氣又精致的眉頭擰著。
她扭了一下腰身,黑色的蛇身,在她的腰上纏了兩個圈。
那枚圓珠子帶著一種冰涼的氣息,讓紀長安渾身開始疼痛。
起初這樣的疼痛,并沒有引起紀長安的注意。
但是很快紀長安就疼的眼眶泛紅。
雙手抱住黑玉赫的蛇身,泛紅的臉頰貼在黑玉赫堅硬的蛇鱗上,
“蛇君,好痛。”
紀長安漸漸覺得,渾身好像被碾碎了骨頭那般。
她似乎被人正在暴打,并且一點點的將她的筋骨碾成粉末。
紀長安根本就受不住這樣的疼痛。
她的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被淚水和一種類似于血一般的東西充斥著。
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緊緊的將紀長安的身子絞著。
紀長安疼到了極致,似乎聽到夢中的男人在她耳邊輕聲的哄她,
“忍一忍,忍一忍就過了。”
“乖,夫人乖乖,夫君疼你。”
夫人只是肉體凡胎,要給夫人洗筋伐髓。
這種痛苦的過程是必須得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