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夫人怎能與他結合?
又怎能與他同生共死,享無盡綿長的壽命?
紀長安枕在粗大的蛇身上搖頭,
“好痛,我不想忍,好痛啊……”
這種痛苦,是紀長安從來都沒有嘗過的。
她上輩子被聞喜下了好幾次慢性毒藥,又被三崔子這個庸醫胡亂的整治一通。
身子一度痛苦到了極致,但那樣的疼痛都沒有現在這么的痛。
紀長安雪嫩的肌膚上,滲出了一顆顆的血珠。
這血珠之中混合著許多骨頭的碎末。
還有一些黑色的,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雜質。
紀長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么變化。
她只知道非常的痛,痛到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附近,田叔一路往紀長安的屋子摸過來。
他剛剛踏入紀長安屋外的那片林子里,就被從樹上掉下來的赤衣和青衣攔住了去路。
青衣滿臉的氣憤,雙手叉腰,
“你好大的膽子,大小姐今天晚上不能夠被打擾,你不知道嗎?”
哦,這個田叔不是他們的人。
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晚上君上與大小姐要辦天大的正事。
這可是最最最最最大的事了。
誰要打擾君上給大小姐洗筋伐髓,誰就是找死!
那四個節氣丫頭,一早就被赤衣、青衣和黃衣打暈,送回了房里。
反倒是這個田叔,居然膽大包天到,靠近大小姐洗筋伐髓之地。
田叔往后退了兩步,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感。
他不敢再往前進,只是沖著撲過來的青衣笑了一聲,掉頭就往院子外面跑。
青衣、赤衣和黃衣三人也沒有辦法去追。
現在給大小姐護法是最緊要的事。
大小姐的房中響起了慘叫聲。
紀長安疼的撕心裂肺。
她在意識朦朧之中,感覺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紀長安疼的渾身都在發抖。
她的臉頰兩側都是血水,那些血水將發絲黏在她臉頰邊,讓她的面色更加蒼白如紙。
男人將她橫抱起身,送到了屋子后面的地熱水中。
在水里,男人讓紀長安坐在他的腿上。
他低頭,微涼的唇,貼在紀長安的唇上。
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將紀長安體內的那一顆圓珠子吸了出來。
紀長安第一次主動的,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的身子還在發抖,臉頰蒼白的流著淚水,
“好疼……”
男人心疼的親吻著她眼角的淚,
“夫人受苦了。”
他其實已經將夫人身上的疼痛,轉嫁了一大半在他身上。
若是可以,男人想要替夫人承受所有的疼痛。
然而洗筋伐髓,不可能將自身的疼痛,完全的轉嫁給他人。
天道不會允許。
沒人能那么輕輕松松的,就跨越壽命與體質的限制。
也不可能一次洗筋伐髓,就能與天地同壽。
但即使是一小部分的疼,也能讓身子孱弱的夫人疼成這樣。
“是為夫的私心,想要長長久久的擁有夫人。”
“為夫不好。”
“等夫人醒了后,本君立誓,可任由夫人打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