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天選趕車人。
這也是紀長安特意選了雨水來進紀府的原因。
她知道阿爹很信任田叔,田叔是紀家養的幾個車夫中,跟著主子出門次數最多的。
現在田叔的身子不行了,雨水頂上。
他的長相很能讓人卸下心防。
果然,紀淮沒有什么意見。
他雖然很念舊,很信任愛妻舉薦的人,但田叔的身子不好,他總不能讓田叔帶病趕車。
紀家養有好幾個車夫,田叔是其中最得紀淮心意的一個。
讓雨水頂上田叔之后,紀長安昨日就讓青衣去莊子上,又臨時撥了幾個人到紀府里頭來。
原來紀府的車夫,紀長安一個都沒有用。
紀大管家和王嬤嬤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這兩個人都被紀長安弄掉之后,她逐漸開始掌控紀府里的人員安排。
能換的就換,比如田叔。
能頂的就頂,比如童子萱。
今日給紀長安趕車的車夫名字叫立夏。
同樣是青衣的老鄉。
為人是紀長安能信得過的。
這些青衣的老鄉,都是一眼看上去傻乎乎的。
每個人看到雞蛋都眼睛放光。
在他們的世界里好像沒有銀子,也沒有那么多的利益糾葛。
這種人用起來,雖然不太靈光,但讓紀長安很放心。
紀家父女兩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帝都城的長街上,
路上時,紀長安吩咐車內伺候的赤衣,
“去找個人,裝成道士到紀大管家的家里去。”
“就說他們家惹了邪祟。”
盤在紀長安脖子上的黑玉赫,猛然豎起了蛇腦袋,冰冷的紅色豎瞳里,透著一絲惱怒。
“嘶嘶!”
它堂堂蛇君,怎么是邪祟了?
紀大管家家里搞成這樣,它就起了個頭。
它的蛇還沒開始行動,讓紀有德九族伏誅。
紀婆子自己就把她家的人玩死玩殘了一半。
紀長安捏著蛇君的尾巴尖,用大拇指的指腹,緩慢的撫摸著黑玉赫尾巴尖上,那一塊特殊的蛇鱗。
原本要發火的黑蛇,陡然軟了蛇身。
好好好,它是邪祟,是邪祟!
紀長安,“此事要收驚,需五萬兩銀子。”
她也不怕獅子大開口。
因為紀長安知道,這點錢紀大管家想想辦法,能拿出來。
拿不出來就去借。
找她阿爹要錢,找紀家管賬的支挪。
總之,都會落入紀長安的私包。
赤衣對五萬兩銀子,完全沒有概念。
又聽大小姐說,“弄來的錢,給你們一人買十只小雞,你們自己養,養大了就能雞生蛋,蛋生雞......”
赤衣一高興,急忙抬起頭。
卻不小心看見大小姐正摩挲著蛇君尾巴尖上的那塊鱗片。
她的臉陡然通紅,隨即趕緊低下頭。
不敢看,沒眼看。
想下車。
她還小啊喂!!!
為什么要讓她看到這個??!!
帝都城內今日十分熱鬧。
大盛朝里但凡叫得出名字的文人,都為今年的詩會做足了準備。
能在這場詩會中大放異彩的人,就會有個名利雙收的結局。
紀長安和紀淮因為有錢,每一年都會有他們父女的邀請帖子。
同樣的,帝都城里的富戶們,也都能收到邀請帖。
不過他們這種商戶,只能待在風雨樓高閣的包間中。
不能去下面,與那些文人才子一同高談論闊。
紀長安也不在乎。
她今日和阿爹來這里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結識更多的文人才子。
也不是像別的商戶那樣,想要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
結交一些有才華的文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