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湖騙子,居然也敢騙到老娘的頭上來。”
“你不知道老娘的背后站著誰嗎?老娘可是有后臺的。”
罵罵罵,罵罵罵。
那罵聲不知道有多臟。
聽得在房內養傷的聞夜松,都是眉頭皺起,很是不能適應。
小的時候,聞夜松全家住在偏僻荒涼的小村子里。
那里的人出口成臟,女人動不動就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姿態來。
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么。
可是等聞夜松再大一點兒,他跟著阿娘和大哥去了縣里。
他也穿著破爛的衣裳上了學堂。
眾人除了嘲笑他臭外,就是嘲笑他和他阿娘言辭粗俗,惡鄙不堪。
再長大一點兒,入了帝都城,聞夜松到了十四歲的年紀。
他見識到了更繁華更大的世界。
尤其是他認識了紀長安。
聞夜松永遠都忘不掉,當他第一次看到看到紀長安那端莊大方的樣子時。
他有多么自慚形穢。
那個時候,他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他想要站到紀長安的身邊去,他想要成為連紀長安這樣的姑娘,都仰望他的存在。
她是這樣的好,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無盡的儀態風華。
那個時候,聞夜松是真切動過心的。
因為他害怕被紀長安瞧不上,所以聞夜松從一開始,就想要和紀長安生米煮成熟飯。
他對于男女之間的了解,都是雙青曼教給他的。
他固執的認為,只有把紀長安盡早的變成他的人,變得和雙青曼一樣,任他予取予求。
他才能牢牢的抓住紀長安。
他才能成為和紀長安一樣的人,甚至讓紀長安仰望他。
這樣的想法,逐漸在他的心中越來越強烈。
因為紀長安的端莊,拒絕與他親近,也讓聞夜松對紀長安充滿了怨念。
他以為自己開始不喜歡紀長安了。
他暗暗的發誓,要讓紀長安后悔對他的拒絕。
所以他才想要更好,他這才開始抄襲他大哥的詩詞。
床上的聞夜松,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
他把自己的外表,偽裝成了帝都城的謙謙貴公子。
可是阿娘的潑辣,讓聞夜松再一次無力覺得。
他的根,至今還是那個窮酸小鄉村里,粗鄙不堪的聞二郎。
聞母潑辣罵走小道士一事,很快傳到了紀長安耳邊。
她剛剛陪阿爹用完了晚膳,正在院子里消食。
聞言腳步一頓,站在了一簇花前。
聞家那個老太婆不上當,騙不住怎么辦?
“夫人在想什么?”
男聲響起,
“同親親夫君說說。”
“夫人。”
紀長安身周的環境,好像又進入了夢里。
她的整個世界在旋轉。
紀長安熟悉的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
妖孽俯身而來,一只手撐在臉頰邊,俊美的臉懸在紀長安的上方,看著她。
紀長安推了推妖孽,
“讓我起身!”
緊接著妖孽掐著她的腰轉了個身,紀長安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夫人,親親為夫!”
放在草地上的妖孽,眉眼俊美如畫,血紅色的眼中,透著濃濃的情欲。
紀長安不想理他。
這個妖孽的欲望,讓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如果她任由他一直糾纏的話,紀長安整天都會陷入這種失真的狀態里。
她以前也猜測過,這個妖孽對她做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根本就無從考證。
因為紀長安的身上,全都是被蛇君弄出來的紅印。
她分不清這些印子中,哪些是妖孽弄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