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松心頭浮現出隱隱的煩躁。
最近這幾天,雙青曼日日都來找他。
她會反反復復的說,不想讓歡歡喜喜記在添香名下。
也會抱著聞夜松求歡。
但是聞夜松越來越煩她。
雙青曼跟紀長安根本就沒法兒比。
他不明白以前為什么會被豬油蒙了心,居然讓雙青曼爬上了他的床。
當初他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窮少年。
才剛剛有那種男女意識萌芽。
當他第一次從清晨醒過來,身體發生了反應后,雙青曼就闖入了他的房里......
對于這個大嫂,聞夜松以前是很喜歡的。
但現在,他覺得雙青曼的所作所為很是上不得臺面。
別人都在笑話他和自己的大嫂生了一對兒女。
這是一件丑事。
聞夜松似乎才意識到,他以前的那些刺激與沉淪。
有多么的膚淺與丑陋。
聞夜松眼底帶著淡淡的厭惡,撇過臉去,
“大嫂,只有我們家好了,你和歡歡喜喜才會好。”
“現如今我們家進了邪祟,不請道士來捉邪祟,難道要像紀大管家家里那樣,弄得死了人,才后悔莫及嗎?”
“現在我們這么倒霉,跟家里的邪祟是脫不了干系的。”
“沒準兒把邪祟清除掉了之后,我與紀長安的婚事又會回來。”
聞夜松的話,成了擊垮雙青曼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個青樓女子,能夠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不容易。
的確,只有聞家好了,她才有安身立命之地。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聞炎峰死了,雙青曼立即勾引了剛剛長成的小叔子。
她不想再回到青樓里去。
她過夠了那種低賤的日子。
如果她沒有生下聞家的骨肉,很有可能會被心硬如鐵的聞母再次賣掉。
雙青曼疾步走回去,哆嗦著身子,將箱子里的銀票拿出來,交給了聞母。
等聞母一走,雙青曼整個人宛若丟了魂一般。
她舍不得那八萬兩銀子。
這已經是她全部的錢了。
雙青曼看著自己的院子門,正巧聞歡和聞喜從她的面前路過。
一時之間,雙青曼只覺得兩個孩子臉上的笑容太過于燦爛。
她都過成這樣了,為什么這兩個孩子還能笑?
雙青曼一時怒從心中起,一巴掌打在聞喜的臉上,
“你笑什么?”
“你是我生的,你是不是也像別人那樣看不起我?”
“你覺得我很可笑是嗎?”
聞喜被打的跌倒在地上。
她用自己的小手捂著臉頰,抬頭看著雙青曼,眼中有著厭惡與恐懼。
聞喜的這個眼神,讓雙青曼想起了剛剛聞夜松看她的眼神。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生的,你也敢這樣的看著我!”
或許是聞喜點燃了雙青曼的怒火。
雙青曼沖上去,對著聞喜又打又踹。
一旁的聞歡原本正幸災樂禍。
誰知道他的這個妹妹為什么這么不討喜。
不像他,一直很得家中人的喜歡,從來沒有被打過。
他們倆剛才只是說起關于紀長安的一件小事,聞喜的臉上才露出一點笑容。
甚至剛才聞歡笑的,比聞喜的聲音還大一些。
結果結果只有聞喜被阿娘打了。
但是漸漸的,聞歡也被雙青曼的癲狂嚇到了。
聞家從來沒有這樣被逼過。
所以他們也沒有見識過雙青曼的可怕與癲狂。
聞家的人現在都在說雙青曼根本就比不上紀長安。
聞歡覺得也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