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在整個大盛朝的名聲都不小。
所以伺候在紀長安身邊的那幾個大丫頭,也算是個小名人。
鐘娘子的動作很迅速,很快就查到了立春是從米婆子的手里賣進紀家的。
她一邊接觸著米婆子,一邊敷衍著元家。
只想拖到賢王登基再說。
跟鐘娘子一樣想法的掌柜還有很多。
一家鋪子少給個幾十兩。
這么多家鋪子一起,瞬間就將元家的所有財路都斷了。
元家家主還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之中,元二郎的媳婦元二娘哭著沖進家主的院子。
“出去!”
元家家主頭發花白,佝僂著腰身坐在八寶榻上。
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派人去給二房找元成飛。
元成飛都已經失蹤了這么長的時間。
誰知道是死是活?
元二娘一臉的陰陽怪氣,
“阿爹,咱們二房如今沒了個成飛,您和賢王府不幫忙去找,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可憑什么我們二房出了個人去接大房的香火,您還要斷了我們家的錢?”
鐘掌柜手里管著的紀家鋪子,每個月給元家的錢,都會分配到元家二房的手里。
多年來,二房早就將這間鋪子當成了他們自個兒的。
“阿爹,偏心也沒得這樣偏心的,這手心手背都還是肉呢。”
元二娘早就對元家家主有所不滿了。
家主從來都是抬高大房,打壓二房的。
以往花團錦簇,鮮衣華服的時候就不說了。
現在元家遭遇了這么多的禍難,家主還拿著二房的人去填補大房的漏。
這也就算了。
反正元二郎的小妾多,生的也多。
可萬萬不該斷了二房的銀錢。
元二娘一張嘴,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頓說。
元家家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手邊的小幾,
“你說夠了沒有?”
“二房人多,大房都斷了根,讓你們二房那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元少杰去接大房的香火,我不嫌埋汰,你倒嫌起來了。”
“什么錢不錢的?幾時又短了你們二房的銀錢?”
話還沒說完,元大管家就捧著賬簿匆匆的進來,
“家主,今日送肉菜的都不上門了,說咱們已經連拖了三日的銀錢。”
元家是大戶人家,都是不需要自己出去菜買的。
會有專門的掮客,每日從外面運了新鮮的瓜果入府。
可這位掮客最近似乎聽到了什么風聲,必須得讓元家的人,一日結一日的賬。
頭一日結了賬,第二日才會送肉菜來。
元家家主一味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元家已經多日沒有銀子進項了。
所以送菜的掮客被拖了三日的銀錢后。
也翻了臉。
元家家主倒抽了一口氣,沖著元大管家大吼,
“不是讓你們去紀家的鋪子里催錢去了嗎?”
他的眼神中都是責難,萬沒料想到,這個元大管家竟然辦事也這樣的不著調。
還是以前對待這些下人太和藹了些。
其實奴才就是奴才,就不該給什么好臉色看。
元大管家委屈的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