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紀家的鋪子往年就送錢沒有個規律,以往咱們家有錢,也就不在乎這些個,左右他們都少不了咱家的。”
“可是自從風雨樓出事兒后,紀家的鋪子給錢就沒了個數,有的幾個月才交一次錢,有的至今還沒送錢來。”
“奴才是想著,大,大爺在的時候,還能去催一催,哪知大爺去催收,也沒催到幾家的錢上來。”
“如今,如今咱們家......那些紀家掌柜都是慣會見風使舵的,都不給咱們家送錢上來了。”
為什么紀家的鋪子送錢給元家,會沒有個規律?
因為元家根本就不是這些鋪子的主人。
掌柜們那都是想巴結著元家和賢王府,這才給元家送錢的。
錢送到元家,就是送給了賢王側妃。
就是送給了賢王。
這其中過的手,就有了好幾道。
元家家主一聽元大管家這么說,兩只眼睛就往上翻,差一點暈過去。
“前日才往宮中使了上萬兩的銀子,不幾日又要往賢王府送錢去。”
“我們元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為何如今處處為難?”
元家家主也不明白,他想不通。
只能夠催促著元大管家,“還不快些從鋪子里把錢催上來?”
元大管家一臉的為難,其實這些事不必家主交代。
他身為大管家,早就已經想到了。
如果能那么簡單的,從紀家的鋪子里把錢收上來。
他也不至于拖了掮客的肉菜錢。
偏生在這個時候,元二娘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說不定就是阿爹你以前的孽造多了。”
“家主!家主……”
元大管家看著元家家主,眼睛一翻就往后倒過去。
他是怒極攻心,又被元二娘一個小輩這般陰陽怪氣的奚落。
元家家主不被氣暈才怪。
也是在這個時候,幾個人盯上了立春。
立春很少從紀府里頭出去。
但是身為大小姐身邊唯四的,能說會道的丫頭。
大小姐需要與外頭的人接觸的時候,都是立春等幾個丫頭出面的。
她每隔一日就會上錢娘子處一趟,將大小姐需要的,告訴給錢娘子。
再由錢娘子差人找來。
最近是由于立春快到了要成親的日子,所以她每次初伏的時間都是固定的。
一日之中也就那么一兩個時辰,從府里出去。
天色將晚,立春路過一條巷子,被幾個男人給堵在了巷子里頭。
為首的一個男人一言不發,帶著一臉猙獰又猥瑣的笑,給立春撒了一把粉末。
她的頭立時有一些暈沉,身上只覺得燥熱無比,擰著眉頭看向幾個步步逼近的男人。
立春的心里很慌張,“你們要干什么?”
她知道這些男人給她撒的,是一些催情類的藥粉。
下九流的人,逛窯子的時候,也經常會用這些藥來快活。
立春只是沒想到,在帝都城中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此簡單粗暴,毫無一點技術含量。
但也正因為此,立春才著了他們的道。
“別過來,你們敢動我?”
她拔下了頭上的金釵,用尖銳的那一端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立春恍恍惚惚,雙眸中都是血絲,
“我是紀家大小姐身邊的一等大丫頭,你們這些下三濫也配染指?”
“再過來,我必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