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迅速行走著的人,在外面行走的玩家無一不是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幾乎要把自己裹成一個團,連臉都沒有露出來。
如果露出臉來的話,想必也是一張憔悴的臉。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降溫不過只會持續幾天而已,最初的幾天大家幾乎全都躲在家里,等待著嚴寒的過去。
沒想到溫度竟然一降再降,完全沒有了回溫的趨勢。
食物匱乏的人們才懷著緊張的心情離開家,來到外面想要進副本。
“咳咳——”
死命的咳嗽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聽的胖子肝都有些痛,聽這咳嗽聲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一樣。
三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發出咳嗽聲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妻子。
二人就在離他們車不遠的距離處。
男人身上裹得很厚,不過相比于旁邊的女人還是差了不少。
旁邊的女人直接裹成了一個蠶繭一樣的形狀,完全無法判別身形。
而男人起碼還能看出一點點原來的身材來。
此時女人正不斷地拍著男人的后背:“很近了,再往前走一會兒就到了,就暖了。”
聲音不大,但顧眠這邊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
彎著腰死命咳了幾聲的男人挺起背來,沒有多耽誤時間,嗯了一聲就拉著旁邊的人快步向前走去。
邊向前走著還邊用另一只手捂住嘴,似乎又輕輕地咳了好幾聲。
隱約間,三人似乎聽到了男人傳來的聲音:“咱們快點,茹茹還在家等著咱們。”
胖子的視線黏在他們二人的背影上,一直到那一男一女消失在風雪中才收回視線。
他略帶擔憂的開口:“話說回來醫生,咱們這一路上好像見到過很多生病的人了吧?”
這完全是胡說。
顧眠幾人這一路上見到的人也就三十多個,根本談不上“很多”這兩個字。
不過照比例來看的話,生病的人比例的確有點高。
三十多個人,幾乎有一半有或重或輕的咳嗽,當然顧眠也只能從聽人家有沒有咳嗽判斷出是不是生病了。
因為大街上玩家們的臉幾乎都被捂的嚴嚴實實的。
“望聞問切”這四個字顧眠也只能坐到“聞”了。
楚長歌收回視線:“這應該是一場流感……如果性質更加惡劣的話,那就是一場瘟疫。”
胖子打了個哆嗦。
這時顧眠突然拉開了車門:“剛才那兩個人應該是出來參加副本的,咱們跟著他們走就能找到售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