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許星程繼續開口:“我當然知道那話是你臨時想出來誑他的,但很有道理。”
得,許星程說的話也跟當時路易說的差不多。
“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但不敢去多想。”許星程深深吸了口氣,“我想故事的序幕既然是我們三個一起揭開的,那么結局也理應由我們三個來畫上句號。不管結局是好是壞,總比故事在中間戛然而止的好,但后來我發現我不但不能寫下結局,也做不到讓故事戛然而止,之前的一切全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現在既然出現了有能力結束一切的人,我便決定將擔子卸下來。”
你的擔子是卸了,但卸我身上了是吧?顧眠在心中想著。
顧眠決定跟他討論討論這燙手的山芋。
“現在你的世界變成種子了,里面的人怎么整?”顧眠早就想問許星程樂園種子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樂園世界為什么會變成個種子,不知道這玩意以后會有什么作用,許星程的兩個小伙伴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
“他們都還在,等新的世界重新生長出來的那天他們會再次出現的。”
“重新生長出來?”顧眠看著他,“所以我要拿個盆把它種下去,然后天天澆水施肥?”
樂園世界真在地球上長出來的話,地球估計要氣爆炸了。
“其實我不知道,”邪神理所當然的開口,“就像剛才我說的一樣,我是個空有理想卻什么都做不成的人,只能引導能做成事情的人來做這件事,世界的意志我了解的也只是一星半點,我只知道中止樂園世界的進程也是它自己的意志,所以就順水推舟這么做了。”
顧眠理解樂園世界為什么想要中止進程。
這個世界被地球影響的太多,后來受回檔控制幾乎是地球要它怎樣發展它就得怎樣發展。
樂園于地球好像一頭待宰的豬。
正經豬好歹不是太聰明、不知道反抗,吃飽喝足一天天的得過且過,等到結局到來的那一天也只是刀子一進一出就咽了氣,受不了太久的苦。
低維世界就不一樣了,它們可太智慧了,還頗有反抗精神,是一群有大智慧的豬,天天憂心自己什么時候會死,想著該怎么對付敵人讓自己得到升華。
但再怎么有智慧也還是一頭豬,有智慧的豬和沒智慧的豬結局其實沒什么兩樣的,中間還要遭受不少精神上的折磨。
“所以你今天把我弄這來只是想跟我訴說你的無能為力嗎?”顧眠覺得許星程跟自己扯了半天說了堆廢話。
顧眠以為許星程要反駁自己了,沒想到他竟然恬不知恥的點頭:“好像是這樣。”
顧眠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讓豬撞了才在棋盤副本里千方百計的去找許星程。
但那邊的許星程又接著開口了。
“不過你今天得到了一個贈品。”
“什么贈品?”顧眠剛問出口,就眼看著對面的許星程沖過來,然后一下掛在了自己身上。
接著他感覺腳下的棋盤消失了,自己好像開始往下掉了。
“當然是英俊瀟灑的我了”——在下落的過程中,顧眠聽見他這么說道。
“砰”
坐在沙發上的郝老實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然后感覺身旁的沙發向下陷了些好像有人坐在了旁邊。
他轉頭看去,只見身旁沒人,只是出現了個吉他包,他繼續向后看看見沙發后的地面上躺了兩個人。
上面的人先拍拍衣服站了起來,郝老實發覺這個人自己認識。
“許星程?”他的臉上充滿疑惑,他在死亡拍攝那個副本里認識的許星程,那副本中顧眠跟楚長歌也在。
當時郝老實就知道許星程顧眠楚長歌三個人之前認識,但許星程并不跟顧眠他們住在一起,好像只是在副本里恰巧匹配到。
是許星程也在棋盤游戲副本里嗎?所以才被傳送到這里來了,他不是一組的也不是我們組的,三組的棋子都死了,那難道是二組的人?郝老實疑惑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