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旭陽這么一搞,她一下子被從那頭腦不清的狀態里撤出來了。
“哎呀,這有什么好生氣的,都是自己人,晚星在包間里都沒生氣。”白旭陽說道:“你倆把門打開,快點啊,別動真格的,真不至于。多大點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白旭陽,你回去吧,沒事的,我跟你姐好好談談。”蘇無際的目光落向身前女人的腰間,“確實是發生了一點皮帶,解開了就沒事了。”
白旭陽在門外一愣:“你說什么?解開皮帶?”
蘇無際大窘,立刻道:“白旭陽,你耳朵壞了?我說的是解開誤會!”
白牧歌低頭看了看蘇無際那被腰帶卡住難以伸進去的手,莫名被這句話打到了笑點上,一下子笑了出來。
白旭陽隔著門,聽到了這笑聲,說道:“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哎,女人的情緒,真是善變啊。”
說完,他便朝著包間走去了。
“放我下來。”白牧歌把蘇無際的手從腰間拽出來,說道。
蘇無際抬起了自己的手:“我沒不放你啊。”
白牧歌這才發現,對方的手早就沒有抬著自己的腿了,倒是自己,一直把左腿高抬著,卡在對方的髖骨上。
她的心里有點窘,但是表情又恢復了冷冷淡淡,立刻把腿放下來,推開蘇無際,走到了洗手間的鏡子前。
鏡子里,白牧歌面龐紅潤,發絲貼在鬢角,鼻翼上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蘇無際從后面抱住了她,前后相貼。
白牧歌卻看著鏡中的兩個人,淡淡道:“今天的事情,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蘇無際的手環在對方的腰間,冷笑不已:“白牧歌,別言不由衷了,要不是你主動挑事,咱倆能在衛生間里干這事兒?說不定,你一開始,就是故意想找機會和我親近的呢!”
說完,他轉身打開門,想要走出去。
“等一下。”白牧歌把他拉了回來。
蘇無際的心一下子又熱了起來:“怎么了,你還要親?”
然而,白牧歌卻從洗手臺上抽出了一張濕巾,在蘇無際的嘴唇上輕輕擦著口紅印。
她一邊擦著,一邊咬著牙說道:“混蛋,我怎么會是為了和你親近而故意挑事?我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過,說出這句話后,白大小姐不禁想到,自己這貌似已經不是第一次砸腳了。
差點賠了身子又折兵。
蘇無際看著給自己擦拭嘴唇的絕色美人,眼光溫柔,于是伸出手來,抓住了她那拿著濕巾的纖手。
“擦完了。”
白牧歌把手掙脫出來,將沾著一抹紅的濕巾丟在了蘇無際的臉上:“出去。”
把蘇無際推出去之后,白大小姐再度反鎖了門。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似乎覺得身體有微微的不對勁,于是解開了那一條攔住了蘇無際的細窄腰帶。
低頭扯開看了看,白牧歌不禁想起了那條從北河的小縣城帶回來的睡褲,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最近這體質是怎么了,濕氣這么重。”
她隨后穿好了衣服,走回了包廂。
進入了包廂之后,白牧歌誰也沒看,直接拿起了風衣外套,披上就出了門。
“哎,你怎么走了?”蘇無際問道。
白牧歌頭也不回,冷冷丟下一句:“你們先吃,我回去換件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