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臉,嘆息著低喃:“真是活見鬼了,我竟然會因為一句話臉紅!”
活見鬼的可不止這一件事。
她竟還做了奇奇怪怪的夢。
醒來時渾身都是滾燙的,還出了不少汗,被窩里黏膩膩的非常難受。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啊啊啊啊,這個夢好讓人難為情啊。
夢里的她那么大膽,石頭那么聽話,他們兩個那么瘋狂
不能想不能想,必須盡快忘掉,要不怎么面對石頭啊!
果然色令智昏,她以前多清心寡欲一個人,現在竟然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罪過罪過!
也是奇了怪了,越是想要忘記什么偏又總是想起,那些東西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無孔不入,隨時鉆進她的大腦擾的她總是分心。
“九兒,九兒想啥呢你?我跟你說的你都聽著了嗎?”被莫蘭狠狠的扒拉兩下,她才從羞人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啊?啊!你說村里有不少人要跟你學做小掛飾是吧?想學你就教唄,每個月讓我三哥回來拿一次貨,反正這種小掛飾都挺好賣的,咱們多多益善。”
莫蘭白愣她一眼,無語道:“啥小掛飾啊,這事兒咱不早聊完了么!我是說讓你把你內屋收拾收拾,皮兒片兒的亂糟糟,啥要啥不要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收拾收拾。”
哦,哦,原來莫蘭說的是這個啊。
跟常文平他們商量好明天回省城,還能在家待一天一晚,必須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忙碌起來,要不真的能被總冒出腦海的夢里的場景折磨死。
忙碌有用嗎?
有用。
她真的不想那個夢了,可思緒總被一個人纏住——石頭。
石頭給她編的手繩腳繩,石頭打的欠條,石頭用過的課本,石頭看過的雜志,石頭的衣服.
處處都有石頭的痕跡,有關石頭的一切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生活里。
他們就像兩塊不同顏色的面團,被歲月和生活揉在一起,成為一個嶄新的整體,誰都分不開。
收拾完她給石頭打電話,那邊很快接聽。
“怎么這么安靜?沒去車展?”她詫異的問石頭。
石頭疲倦的啞聲回道:“凌晨三點才散,我又累又困,今天就不去車展了,休息到晚上再跟幾個零配件供應商吃個飯。”
“才中午,我不打擾你了,你再睡一會兒吧。”她有些心疼石頭。
石頭卻不肯掛電話,翻了個身,慵懶的說道:“不,我要聽你的聲音,隨便說什么都行。聽著你的聲音我感覺特別舒服,特別輕松。”
她的聲音還有這療效呢?
神奇。
她拿著手機去到后院,蹲在莫蘭精心打理的小花圃前邊,特別細致的給石頭描述后院的景致。
往年后院前院都會種菜,今年沒種。前院打了水泥地搭了個涼棚,晴天擋太陽雨天擋雨水,特別實用。后院除了花都是果樹,櫻桃樹、杏樹、李子樹、沙果樹、蘋果樹,還有今年才移栽過來的海棠果樹。
“去年秋天我跟我媽說海棠果好吃,我媽當時也沒說啥沒想到她一直記著呢,今年特意讓文末去別的村的果園挖了兩棵海棠果樹回來,等產果了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石頭悶悶的笑兩聲,慵懶閑適的回她:“嬸最慣著你,別說是海棠果,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得琢磨琢磨能不能給你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