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還挺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我也懂事啊,天上的星星我可從來沒要過,要的都是他們給的起的東西。其實我媽對你也挺好的,你以前說靠圍墻那棵杏樹結的杏比院子當中那棵結的杏好吃,這些年那棵杏樹都快把圍墻頂塌了我爸媽也沒舍得砍了,就想讓你回家時能吃到最好吃的杏。”
“可惜咱們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即使回家也未必能趕上果子成熟,辜負了他們的心意。”石頭頗為遺憾的說道。
<divclass="contentadv">倆人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一直聊到手機沒電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一直保持著蹲姿,通話時沒覺得怎么樣,這會兒只覺得兩條腿又麻又木,一動還麻嗖嗖的疼,難受的她坐到地上嗷嗷叫喚。
常文平常文闖聞聲而來,一人抱著她一條腿幫她揉按活血。
后窗被推開,莫蘭探頭出來對她翻白眼。
“活該,一個電話打了將近倆點兒,有啥好說的?回頭等石頭回來我問問他,你倆屁大點兒的事都能聊這么長時間他是咋辦到的。”
常久:.
原來莫蘭都聽到了啊。
還怪不好意思的呢。
常文平立馬接話道:“可不咋地,小九跟石頭現在比大碴子粥都黏糊,一天打好幾通電話,有時候一通電話聊好幾個小時,就跟那電話費不要錢似的。媽你說說小九,敗家玩意。”
“我說小九干啥?人家跟石頭處對象呢黏糊一點咋了?不像有的人,對象不好好處凈給我找事!常文平,你以后處了對象別跟我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愛找啥樣找啥樣的我不管,你只要別領我跟前兒煩我就行。”莫蘭送給常文平一個大大的白眼。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常文平活該!
常文平覺得憋屈,分手也不是因為兩個人犯了錯,就是不合適分的,這怎么整的跟他犯了天大的錯似的呢。
憋屈的常文平午飯后拉著她去村前的小河溝轉悠。
“誒,九兒,你有沒有覺得小河溝的水沒有以前大了?以前的溝子比這深,里頭還有魚呢,現在什么都沒有水流還一點點,大一點厚一點的衣服都洗不了。”常文平穿著拖鞋蹚在水里,漫不經心的閑聊道。
她小時候光腳走在河溝子里讓玻璃碴子扎過腳,雖然傷的不深但流了不少血,為這她的哥哥們和常文健都挨了揍,她記憶深刻所以對蹚河溝這事兒有陰影,只慢悠悠的走在溝子邊上。
“水確實小了。咱媽說這水一年比一年少,樹林子上面那個草甸子里的泉眼都干了,你還不知道吧?”
“啊?那個泉眼干了?”常文平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小時候老愛趴泉眼邊上喝里頭的水,那泉水比咱家井里的水甜。后來老有人灌泉眼里的水兌農藥,不講究的連農藥罐子都往里頭扔,咱媽就不讓咱們喝里頭的水了。就這么干了,我還怪舍不得呢。”
“咱媽說的我也不確定,要不咱們去看看啊?”她提議道。
常文平立馬答應下來。
倆人溜溜達達的走過去,錯愕的發現不止那泉眼干了,連那一片草甸子都被開墾成旱田地了。
以前不墾是因為水大太澇,現在水少了墾出來種莊稼只要不趕上澇的年頭收成還挺不錯呢。
他們沿著田間小路慢悠悠的往上走,暖風拂過愜意自由,讓人有一種什么都不用做就這么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感覺。
“小九,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在這一片玩的事情嗎?那時候也沒電視沒玩具,就咱三家一大幫小孩可哪跑,你和文健最完蛋,走一會兒就喊累,都是大哥二哥文雨文冰哥輪流背著你們那時候真好。”
聽到常文冰的名字她心下一緊。
常文平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就出來溜達溜達怎么還感性上了呢?
不對勁,很不對勁兒。
“三哥,你咋的了?出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常文平停步看她,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來。
“我妹就是聰明,我還啥都沒說呢你就猜出不對勁兒了。你別害怕,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