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鉑爵是始作俑者,有魔影的背書,有初創期的關系紅利,溝通和執行成本更低。
每一個打開網站訂購電影票的觀眾,都會被陳一鳴的名字所吸引,“順路”拐到《木蘭》的專頁上瞄一眼,然后惠而不費地點擊一下紅心。
這等于每一部正在上映和進入預售的電影,都要被《木蘭》薅上一把羊毛。
于是同樣在極短的時間內,《木蘭》的“想看”人數爆炸式增長,廣告打出去三天不到,兩站合計突破百萬。
這個勢頭太嚇人了,等于輕輕松松五千萬票房已經落袋,要知道訂票網站的“想看”直接關聯“訂購”,此時電影檔期都還沒確定呢。
有趣的是,蠶豆立馬把這個功能復制了過去,給每部開通頁面的未上映電影都免費加上了“想看”按鈕。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蠶豆被片方集體投訴了。
抄的快,涼的更快。
你蠶豆又不賣票,就敢當百曉生給片方整兵器譜?
憑你也配?
陳一鳴聽說之后不由得啼笑皆非,心說果然是草莽時期英雄輩出,真是敢想敢干啊。
其實片方的應激反應抵抗不了行業大勢,只能說蠶豆比較倒霉,因為動作太快被集火打了個出頭鳥。
由于時不時就會被鉑爵那邊拉去開會,陳一鳴這次沒辦法閉關,“唐探”的劇本進度相當緩慢。
“魔改”的標的,遲遲定不下來。
把故事背景改到海外唐人街,并不等于百無禁忌了,老問題依舊存在,新問題層出不窮,終歸需要一個一個解決。
<divclass="contentadv">特別是陳一鳴不愿意引入喜劇元素走捷徑,這種自捆手腳的行為,進一步加劇了魔改的難度。
這就涉及到偵探題材的底層架構。
偵探片的結構,簡單概括就是破解懸案鎖定真兇。
開頭案發,結尾緝兇,過程則是主角帶領觀眾一起尋找線索。
貫穿電影的人物關系,有偵探,有受害者,有嫌疑人,有第三方證人,還有不可或缺的警察。
偵探片的花樣,就在上述五種角色的變化上。
然而這些只是表象,看電影不同于看小說,因為電影院里是不能即時回溯的。
大部分觀眾都不是推理愛好者,做不到對每條線索每個暗示明察秋毫,按照偵探小說的路子拍電影,是不行的。
這也是為什么本格探案在電影領域逐漸式微,而越來越活躍于電視屏幕上的原因。
在視效大片的沖擊下,“真相大白”的爽感已經不夠提神醒腦了,不足以把觀眾拉進電影院。
早期偵探片還可以改編偵探小說,走本格探案的路線,當代的偵探片則大多采用原創故事,引入動作、正治、超自然等更加刺激感官的元素。
華國因為偵探文學土壤的缺失,觀眾更加不好伺候。
陳一鳴記憶里的很多經典之作,因為上述原因很難即插即用。
比如前世2017年上映的口碑佳作《看不見的客人》,豆瓣評分8.8,不聲不響拿下1.6億票房,是西班牙電影在華國的最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