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那十口木箱,卻見里面放的全都是價值連城的名器和寶物。
各式各樣的金貴物件都有,粗粗的算一下,絕對是價值逾億。
果然,東海糜家還是很大方的。
劉儉似笑非笑地看著糜芳,問道“糜君,如此厚禮,未免太客氣了吧,劉某當不起。”
“大將軍不要誤會家兄與我,非是要賄賂大將軍,實乃是敬仰大將軍德才與曠世之功也”
劉儉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我之德才,與東海糜氏并無關系,我之功業,也未曾惠及徐州,如此厚禮,劉某實是受之有愧。”
“嗯”
糜芳面對劉儉,屬實有點緊張,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茬了。
“糜君,你拐著彎的來見我,定然是有事相求,劉某雖統領四州之地,被天下人尊為劉撫遠,不過我卻喜結好友”
“你們東海糜氏,乃是徐州豪族,聽聞北起沂水,南至下邳,西到彭城,東至西海,大半土地皆為你糜氏一族所有,豪富冠絕徐州,雖有此勢,卻不壓良民,不欺百姓,年年賑濟,賢名遠播,實在是讓人敬佩,似糜氏這樣的豪族,劉某愿意結交。”
最后幾句話不壓良民,不欺百姓,純粹是劉儉信口胡謅的。
大漢朝的天下,能得如此多土地者,哪有一家是干干凈凈,不借勢雄踞一方的
不過,揭老底沒意思,人家也不能承認,大家該說場面話,就說場面話,要不沒朋友。
糜芳聽劉儉說愿意與糜氏做朋友,很是高興。
他急忙起身,沖著劉儉施禮,恭敬地道“糜氏祖上蔭福,竟能得將軍這般厚待”
劉儉笑道“既然你我兩家乃是朋友,有什么事,糜君只管說就是了。”
糜芳嘆息道“其實,芳此番前來,乃是奉家兄之命,來請大將軍出兵,入徐州定禍的。”
“入徐州定禍”
劉儉的眉頭輕輕一揚,奇道“徐州有何禍也”
“大將軍不知,徐州這些年雖然未曾參與諸州戰爭,怎奈境內黃巾屢起,諸郡國皆有叛亂,陶使君收下的曹豹無治軍之能,平叛不利,致使賊寇日益猖獗,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更兼陶使君年老,治理徐州力有不逮,致使開陽臧霸勢大,而陶使君卻輕信曹宏等讒匿小人也,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漸亂”
“咳、咳、咳”
劉儉輕輕地咳嗦了幾聲,道“糜君,這是你徐州自境之事,恐與我無干吧陶使君乃是朝廷所任刺史,他在徐州如何治政,自有朝廷公斷,劉某又豈能干預”
糜芳聞言不由一愣。
“可、可是大將軍乃是朝廷親任的撫遠大將軍,有征討四方,臨機專斷之權”
劉儉笑道“我之權柄,乃是朝廷所受的對外之權,傳征北方異族,斧鉞河北四州只是這徐州,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呀。”
糜芳急道“大將軍難道不顧徐州數百萬蒼生黎民也”
“這個”劉儉聞言皺起了眉頭“我雖愛民,終歸有底線,徐州乃是陶使君之徐州,徐州下轄之民,自當有陶使君治也。”
“大將軍,可陶使君現在,無力平寇啊”
劉儉沉默了少許,道“陶使君有無能力平寇,我不知也,除非使君親自書信于我,請我發兵。”
“這個”
糜芳聞言,頭都大了。
陶謙怎么可能會請劉儉發兵
他那個人,性格剛烈,為人又多疑偏狹
他防劉儉還防不過來呢。
就在糜芳無奈之際,卻聽廳外,突然有一侍衛言道“大將軍,劉將軍求見。”
劉儉聞言笑了“糜君,我今日且將我兄長劉玄德介紹與你認識,此人乃是英雄人物也徐州之事,我若無法去做,說不得落在我兄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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