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諸位不要在這個時候自誤!”
說完之后,張讓起身便走。
留下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異。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更何況此時坐在這屋子里的一群人本就是因為利益而在一起的?
袁府
袁逢微微一笑,將手中棋子放在棋盤之上,笑著看向坐在對面的袁基,開口問道:“你覺著,如今之計,若是你,你該當如何?”
袁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說道:“去找安國王。”
“只要能夠說服安國王,無論是威脅還是利誘,亦或者是用其他的什么方法,只要安國王對此事點頭,然后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此劫便可以解開。”
“但很難。”
袁基坐在那里,十分知禮。
“安國王絕對不是什么能夠被收買、威逼利誘的人。”
“此局無解。”
“十常侍的末日,便在今朝。”
袁逢點頭,感慨的說道:“是啊,安國王不是能夠被收買的人。”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負手而立。
“可這件事情卻不是我們做的。”
“你覺著這件事情會是出自誰的手?”
袁基略微沉默,他并沒有從這件事情中看出來,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能夠恰到好處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必定對時局的把控十分嚴密,整個長安城,能夠有這樣手段的除了他們袁氏、以及安國王之外,還能有誰?
弘農楊氏?
這個名字方才出現在他的腦子里,他就開始搖頭將其排除。
弘農楊氏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他猶豫的看向袁逢:“父親,您覺得會是誰呢?”
會是誰?
袁逢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皇宮的方向。
他一直以為天子昏庸無能,但此時好像才發覺,天子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昏庸無能,反而似乎有些手段。
自當年文皇帝時期便一直有的“繡衣使者”他們從未見過,便理所當然的覺著繡衣使者已經消失了。
可
若繡衣使者并沒有消失,依舊是掌控在皇帝的手中呢?
可皇帝這樣子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袁逢想不明白。
于是,他繼續保持沉默。
安國王府
張讓趁著夜色而來,見到了還未曾休息的陳成己。
他見到陳成己后的一剎那直接跪伏在了地上,而后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將這事情說明,并且賭咒發誓這件事情絕對與自己無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叔父竟然是這樣的人。
安國王若是想要處罰,他絕對不會插手,更不會對此事置噲。
只是請安國王一定不要因此遷怒他。
陳成己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張讓,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等到張讓將話說完了之后,他才是沉默的開口:“你求我沒有用。”
他的眼眸中閃過些許的沉默與疲憊:“此事還沒有結束,甚至還未曾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