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青說:“公寓里只有共用的洗衣房,衣服我平時都是手洗。”
“那么晚了,明天再洗。”
“那你明天穿什么?”
“明天周六不上班,等明天到了再考慮吧。”秦臻已經坐在了一邊,拍了拍另一邊的床鋪:“快過來。”
徐延青只好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下。
他不知道進度為什么會發展的這么快,他們都還沒接過幾次吻,怎么就要一起睡覺了。
秦臻看上去自然許多,她拉著徐延青的手將他一拽,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干了吧?”
這么一湊近,就發現他耳朵里戴的助聽器。
“這么晚了,把助聽器摘了睡覺吧?”
徐延青說;“可是我會聽不見你說什么。”
秦臻:“我睡覺又不說話。”
這時助聽器發出了兩聲提示音,這是沒電了。
提示音的發出讓秦臻意識到,徐延青每一次和她見面,都是完好佩戴著助聽器,在一起的過程中也從來沒發出過這種聲音。
說明徐延青每一次出門來找她之前,都會將助聽器充好電,確保不會因為沒電而尷尬。
眼下助聽器沒電,徐延青也只好摘下放進充電盒子里充電。
助聽器摘掉后,世界像是被按下了無聲鍵。
他躺下床,秦臻便順手關了燈。
屋子里陷入昏暗,只有窗戶外透過窗簾的一絲微弱散光。
身旁有人卻聽不見聲音的感受讓徐延青非常不安。
秦臻在此時挪了過來,手碰到了他的手臂。
她的身上飄來和他身上一樣的沐浴露味,氣味將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令徐延青的不安緩解了一些。
秦臻沒說話,只是在昏暗中看著徐延青的側臉。
徐延青不明所以,用唇語問:【怎么了?】
秦臻又挪了挪身體,這下整個人都緊緊貼著徐延青的側面。
似乎感受到對方的緊張,秦臻湊到徐延青的左耳,喊他的名字。
徐延青是通過氣流才發現秦臻在說話的,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起身拿手機,卻被秦臻死死摁住手。
他想側過頭看秦臻的嘴唇,耳尖卻突然被一種柔軟溫熱劃過,帶來觸電一般的酥麻,隨之而來的是令人顫抖的瘙癢。
是秦臻在親吻他的耳朵。
珍重中又帶著一絲挑逗。
她吻過發燙的耳廓,唇縫擦過帶著細小絨毛的耳垂,劃過臉頰、下頜,一直到緊抿的嘴唇。
徐延青雖然沒有任何動作,緊緊握著秦臻的手卻泄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秦臻吻上他的嘴唇,壓在他的上半身。
這次的吻顯然不再蜻蜓點水般純情。
唇齒纏繞,奪取呼吸。
聽不見聲音的徐延青全身心都注意在對方帶來的刺激體驗中,無師自通般開始吞吐,手也不自覺摟上了秦臻的腰。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處光滑的皮膚,眼睛被驚地睜開——
秦臻里面居然什么也沒穿!
徐延青全身都開始燥熱起來,空調在此時一點作用也沒有。
偏偏秦臻的手已經開始慢慢動了起來。
徐延青眼見場面即將失控,連忙抓住秦臻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