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小跑進來了一個丫鬟，對這雀梅耳語了幾句。
雀梅一聽眉頭瞬間皺起。
等屋內打掃的仆從離開后，雀梅對嚴冰華道：“夫人，紅菱那邊遞來消息，說二小姐交出了中饋對牌。”
嚴冰華凝眉：“怎么回事？”
掌中饋一事還是她吩咐付付懷楹爭取的，若她當不成當家主母，還怎么照料好疏月的一雙兒女。
“庶女就是庶女，或許是發生了什么事，惹惱了侯府的老夫人罷？”
嚴冰華吩咐雀梅去打聽一下是什么原因。
余光瞥見還跪在廳中的嚴陽，嚴冰華浮起厭惡的神色。
“滾出去，以后我這府中你也不必再來了。”
...
付懷楹從娘家出來后心情很是舒暢，原本一腔怒火的紅袖也是滿面紅光。
趁著周圍沒人，紅袖趕忙問：“夫人，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逼問紅菱了？”
付懷楹說：“還不到時候。”
天色尚早，還可以去扇子鋪看看。
扇子鋪的鋪面就在離天香閣幾米遠開外，生意尚可。
扇子一直是京中貴女當中流行的把玩之物，甚至成了夏日貴女們的攀比物之一。
尤其近日漸漸入夏，京中各大扇子鋪都開始推銷自家新品，生意甚至比有些香粉鋪子還要火熱。
付懷楹名下的那間扇子鋪名叫金扇閣，店鋪大小沒有天香閣那么大，但同樣也是兩層的規模。
付懷楹轉悠了一圈店鋪，掌柜正好在接待客人，店小二也還算盡職盡責。
考察一番后，付懷楹亮明身份，同掌柜一起進了二樓內間。
“來之前我先去逛了街上其他的扇子鋪，咱們這金扇閣與別家賣的扇子似乎都大同小異。”
付懷楹說：“不論是形狀、材質、繡紋、裝飾，似乎都與別家沒什么不同。”
掌柜倒不以為意，扇子本就是季節商品，更何況一個扇子能值幾個錢。
若是費盡心思花在設計款式上，那成本可就高了。
付懷楹見掌柜略有敷衍，于是也不再多言，和紅袖一同離開了。
眼見已經出門近兩個時辰，若再不回去，老夫人該有意見了。
...
回到府上，付懷楹便被老夫人叫去了靜安堂。
廳內只有她一人，老夫人便坐在黃花梨木雕螭紋圈椅上，手邊一盞剛沏好的熱茶。
煙霧裊裊，模糊了老夫人的臉。
雖是喊老夫人，但其實她的年紀并不大，五十歲不到。
“母親喚我有何要事？”
老夫人瞟了一眼付懷楹身上低調的天青色襦裙，淡淡道：“怎的外出了一個下午。”
“侯府規矩重，太過拋頭露面是要引來閑言碎語的。”
“母親教訓的是。”付懷楹微微一笑：“外出查看鋪子，恰好碰到了件棘手的事，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
老夫人眉頭一皺：“查看鋪子何須出府，派個丫鬟小廝或是將掌柜的喊來問話即可。”
付懷楹不以為然，但她也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