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愛他,對吧?”藍臻答非所問的聲音響起,語氣上的表達似乎不像是讓人回答,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卿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除了你那側駙馬你還愛別人嗎?”藍臻有些不滿,聽得出情緒在聲音上的波動,隱隱不明。
“這好像與你無關。”如此近距離的打聽別人的隱私是不是太過分了,不過,人在屋檐下,為了不再得罪這尊大神,卿言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
“從未見過一個公主能為自己的駙馬做到這種地步,”卿言這不合作的回答似乎并沒有對藍臻產生多大的影響,他仍舊自顧自地說,“不僅以身犯險,就連他的心愛之物也不遺余力的想保護妥貼,你的身份其實不用這樣做寧家軍也會對你死心塌地,何必呢?”
“你也說了我愛他,所以我心甘情愿,這與寧家軍并無關系。”卿言輕聲回應,不懂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并無關系?”藍臻笑笑,顯出一絲輕蔑與不屑,“你可是儲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寧家軍在朝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他似乎想極力證實什么,卻又害怕這證實的結果非他所愿。
“我若不是儲君,寧遠也無須為我出征,別老提醒我這該死的身份。”卿言腦子里閃過晉王的陰戾。
藍臻的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戲謔道:“多少人羨慕不來的身份你還不樂意。”
“人各有志,卿言一介小女子而已,哪能比得上王爺的鴻鵠之志。”低頭理了理揉皺的裙擺,卿言接著說,“所以,我的這個身份對王爺來說才是很重要,王爺可要好好把握這次合作的機會。”寧遠的身家性命都系在這個陰晴不定的昭王身上,與這種人只有利益相關其他免談,卿言心里十分清楚。
人各有志?藍臻輕哼一聲,掀開窗簾示意停車,接著縱身跳下,身后卻留下一句話讓卿言毛骨悚然,“既然公主如此情深,本王倒要看看為了那側駙馬你能做到何種程度。”
“變態,果然是個大變態。”卿言輕聲低咒他,哼,我倆情比金堅,你就放馬過來吧!將頭甩過去決定漠視他的挑釁,這個藍臻真是太變態了。
從車上下來,藍臻翻身上了玄玉,這匹優良的坐騎跟隨他多年,自是了解主人的心思,貼著車窗處與馬車并行,讓他能將車內這個小女子的動作都盡收眼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