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言,一把破劍而已,值得你這般拼命,寧遠這側駙馬看來不是一般的得寵啊!”藍臻輕蔑地一瞥,目光深邃得讓人有些不懂,轉而又露出一絲邪惡的氣息,笑得瘆人,“你越是緊張我越是要毀了它!”
“你個變態的死人妖!”卿言脫口而出也不擇言,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已經怒不可遏的罵上了。
“人妖?哈哈哈哈,”藍臻大笑,“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何以還能變成人妖?公主想法可真是異于常人!”
“怎么就不能是人妖了?像你這樣,一張臉長得比女人還嬌媚,卻是十足的男兒身,不是人妖難不成還是仙子?”卿言斜睨他,隨口亂答,心思仍舊在被扔出車外的承影劍上。
“多謝夸獎。”藍臻不怒反笑,看得卿言一時不知下一句該說什么。
這哪是夸你,這是損你好不好!卿言后悔自己失言蹦出一些這個時空沒有的流行詞語,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把劍還我。”卿言不死心的開口。
“曹遇,劍。”還是用的敲窗棱那招,藍臻從曹遇手里接過承影劍,將它完好無損的連同劍鞘一起遞還給卿言,“好生保管著,再丟了,可就怨不得本王。”
未料到他突然又那么好說話,卿言正猶豫著,藍臻已經帶著討打的口氣開口了:“不用謝我,還給你是有條件的。”
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卿言剛剛還想著要道謝的心思立馬煙消云散了,戒備地盯著這只狡猾的妖狐。
“若是想用劍來換解藥,我看王爺要失望了。”卿言握著劍,緊貼著車壁,此時此刻,孰輕孰重,卿言亦分得清。
狹小的空間里,卿言這種程度的防備不過是個心理作用,藍臻一靠近,她就像只刺猬一樣炸起了毛。
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卿言瞪大眼睛,看著它越過自己的頭頂,停在發髻上,然后輕輕一抽頭上的玉簪,卿言滿頭的青絲便傾瀉下來。
“你,干嘛?”卿言心顫。這并不是要傷害她的動作,卻是讓人匪夷所思。
藍臻沒有回答,而是從懷里掏出一根木簪遞給她:
“綰上。”
力量懸殊,而對這些沒有威脅的要求,卿言覺得還是不要惹怒他的好,于是接過木簪,一邊綰發一邊問:“說吧,條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