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調皮的少女,悶頭笑得花枝亂顫,一定在做些不懷好意的想法。寧遠和云軒互望一眼,相視而笑,似乎想到一起去了。
猛然間,卿言只覺得身上一涼,還未及反應,就立即離了貴妃榻,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這是怎么回事?卿言趕緊睜眼,卻對上寧遠笑意正深的眸子。
“你們要干嘛?”身子在寧遠懷里,被子在云軒手上,卿言一愣。
“睡覺!”二人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
看著自己的身體離床越來越近,卿言馬上意識到莫不是他們心疼她,讓她睡床?
“你們身上都有傷,我睡榻,你們睡床好了。”卿言作勢要從寧遠懷里跳下來。
“我們可不愿被人說成斷袖分桃,”云軒把被子往床里一扔,“所以,”回望了一眼寧遠,四目相對很是了然,“今晚就委屈你了。”
“委屈我?”卿言瞪大了眼,心里似乎明白了大半。
“委屈你做個中間人。”寧遠將她放在床上,順手給她蓋上被子,眼中露骨的是掩飾不住的戲謔。
“你們!”猜到是一回事,擺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卿言大驚,怎么也想不到這兩人竟會如此,如此——要好。
“睡吧,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云軒說著,脫下外套只著中衣躺進卿言的被子。
卿言下意識的往里挪了挪。即使大婚期間讓云軒遷居采儀殿,二人“同居”良久卻從未共寢,雖然與他不再隔閡,但這般親密卻還無法接受,何況……
卿言轉頭望著正在一旁解衣的寧遠,難道他就不吃醋嗎?還是,他已經該死的替她默許了云軒駙馬的位置?
目光隨著寧遠越過他倆躺到床的最里邊,這大得有些離譜的床竟能容得下他們三人,雖然有那么一點兒擠。
看著如此淡定的兩人,卿言沉不住氣了坐起身來:“喂,你們聽好了,我有裸睡的習慣,若是不怕我晚上獸性大發強了你們倆,就盡管跟我躺在一張床上。”說完,咽了口唾沫,猶豫了片刻開始解自己的中衣。
這言語這動作倒是讓二人一愣,不過,僅是一會兒又恢復了常態,還頗有默契的又一次異口同聲:“我幫你。”音落同時,四只手一齊伸向她。
怎么會這樣?卿言徹底傻了眼,任由他倆七手八腳的剝她的中衣,直到衣衫微敞才反應過來,趕緊護著自己的衣服,尷尬的鉆進寧遠的被子:“算了,當我什么也沒說,睡覺。”
貼近寧遠健壯的腰身,埋頭在他胸前,手惡作劇般的伸進他的衣內輕輕的摩挲著與他肌膚相親,聽到他短暫的抽氣聲,卿言惡劣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寧遠,你這是故意把云軒駙馬的身份給坐實了,是無奈還是成全?究竟又是什么讓你連我也可以給人分享?若是沒有非常的理由休想我原諒你。
惡狠狠的想著想著,卿言不知不覺睡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