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點了點頭。
“公主,”思承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如今峪山分部被毀,我已將思悠思悟召回,也好加強戒備。”
刺殺事件發生不久,峪山分部又被毀,思承確實擔心,卿言亦覺得思承此舉有理。
而思悠思悟在瑩華的封地襄淮待了許久,足夠時間把她交代的任務完成了。
“云軒,你說,這到底是誰做的?”卿言把信箋拍在桌上。
“目前唯一的指向便是刺殺你的七色,而背后則是海圖。”云軒分析。
“不可能,七色派刺客來的時候,思承還沒來得及讓聆風閣的暗衛來相助,沒有直接沖突。”卿言屈指敲了敲桌面,“況且,聆風閣的分部十分隱蔽,七色沒錢不會做事,而海圖還沒這個本事能摸到聆風閣。”
若是他有這個本事,早在伊娜事件的時候就跟聆風閣沖突,把伊娜搶走了。
“或許,端掉峪山分部動手的人和背后的人不是同一群,可能是買兇殺人。”云軒猜測。
對,有這種可能。那么動手的人和背后的人又分別是誰呢?卿言皺了皺眉。
“我先派人去查,若是思承能聯系上其他分部,或許會有線索。”云軒抹著卿言的眉頭。
“嗯。”
“晚膳時間到了,先吃飯。”云軒捧著卿言的臉親吻一口,極盡溫柔。
卿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入夜,云軒在卿言房里賴著不走,卿言怕他看出端倪,好說歹說給哄走了,卿言身心俱疲,很快便入睡。
翌日醒來時,暑氣已經上來,說明卿言又睡過頭了。
睜開眼,面前的人讓卿言瞬間清醒。
“寧遠!云軒!”
二人同時出現,卿言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昨夜子時,寧遠星夜趕到,你睡得熟沒叫你。”云軒很自然的坐在卿言床邊。
卿言望著寧遠,不自覺的與云軒拉開距離。
“言兒。”寧遠把她抱進懷里。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云軒拍了拍寧遠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卿言看不懂卻猜得到的眼神。
“寧遠!”卿言糾結的輕喚他,卻沒有回手抱他。
寧遠也感覺到了卿言的異樣,看著云軒離去的方向,再回想了昨夜云軒對他說的話,心里無奈卻又感嘆。
“秋戎駐軍之事安排妥當了?”卿言想找個話題以緩解尷尬。
“嗯,俱已妥當,言兒不用擔心。”云軒又詳細把所安排的事項一一說給卿言聽。
“如此甚好。”
“言兒,想我了嗎?”寧遠親吻她的額頭。
卿言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似的抗拒了一下。
可馬上,她就后悔了。
“我還有些困。”卿言裝模作樣露出疲態。
寧遠笑,眉梢都是晃眼的顏色:“言兒,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卿言瞪大眼睛。
“什么都知道,云軒全說了。”寧遠頓了頓,“鬼醫、仙醫、凈魄、含醉和疊情。”
卿言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云軒果然什么都說了。
有個詞叫什么來著,對,水性楊花,說的就是她這種吧。
“寧遠,你不會要我了吧。”
看著她一臉糾結若苦,寧遠心里一笑,把她抱得更緊了:“我倆月余不見,這幾天你都是我的,云軒休想來搶。”
“寧遠,你不怪我?”卿言瞪大眼睛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