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搖搖頭。
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平靜?
“寧遠——”卿言摟著他嚎啕大哭,“你別不要我呀,你罰我吧,你怎么罰我都行,千萬別不要我啊——”
寧遠一臉懵,他的言兒這是怎么啦?為何如此鬼哭狼嚎,像個,像個……小潑皮。
“寧遠——”卿言眼淚鼻涕一把抓,蹭著寧遠的腰身,死命的把他攥緊,“別不要我呀,什么懲罰都可以,就是別不要我啊。”
“言兒!”寧遠大聲,抬起她的頭看著自己,“誰說我不要你了。”
“可是,云軒……”卿言不敢看他。
“以后單日我雙日他,逢年過節,你我生辰,自然不論單雙日都沒他的份兒。”寧遠拍了拍她的頭,“就這么定了,趕緊起床,我去外間等你用早膳。”寧遠緊了緊身側的拳頭,轉身的時候痛苦、后悔、無奈已經不可抑制的涌了上來
“啥?”卿言盯著寧遠的背影,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卿言懊惱自己剛剛故意耍潑的行為,本想把傷害降到最低,可現下看來,似乎起了反效果。
單日雙日?卿言苦笑,若是被云軒知道了她真正的心思,便是無論何日都如鯁在喉。
卿言被墜兒伺候著磨磨蹭蹭的穿衣服。
外間,寧遠和云軒已在備好早膳的桌前等著了,二人談笑風生,仿佛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一如當初。
“言兒。”二人見到卿言,都迎了上來。
卿言下意識的向寧遠靠近,被他扶著坐下。
“言兒,我可是你的新寵,你怎能理他不理我。”云軒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啊?卿言被狠狠的雷了一下,趕緊偷看寧遠。
“我和言兒小別勝新婚,你一邊兒涼快去。”寧遠也不示弱。
啥?卿言又被狠狠的雷了一下,趕緊看著云軒。
“言兒你說,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云軒給卿言夾了一塊春卷。
“對,言兒你說。”寧遠給卿言夾了一塊花糕。
“你們兩個……”左邊是云軒,右邊是寧遠,卿言頓時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一頓飯,吃得心驚膽顫。
卿言突然想起當年的母后和熙嬪,這對一母同胞的姐妹花可謂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二人無論是誰在盛寵時都會想到對方,以至于父皇都覺得她倆好成了一個人。
這倆莫不是也想好成一個人?!
別呀——
飯后,卿言拉著兩人商量正事兒,省得被他們整得透不過氣來。
“峪山新開的鐵礦區,據說蘊藏相當豐富,可有上報父皇?”卿言問云軒。
云軒點了點頭。
“寧遠,秋戎駐軍一事新定,你不用回朝復命?為何會來峪山?”甚至還讓程亮提前帶來口信。
“我接到密報,川蜀在峪山一帶有異動,皇上派我前來查探,至于秋戎駐軍,有父親壓陣,對外也未宣稱我不在軍營中。”寧遠回答。
難怪寧遠會星夜前來,連隨從也只帶了程明程亮兩兄弟。
“川蜀有何異動?莫非跟鐵礦有關?”卿言臉色微變。
“還未有確切消息,軍中斥候探得川蜀正在往峪山增兵。”寧遠道。
“增兵?難道他想跟我大齊開戰?峪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大齊又占據天險,是以自劃定國界開始,這里就不曾有過戰事,川蜀皇帝此舉無異于自尋死路啊。”卿言想不通。
“或許增兵不是為了開戰,我們靜觀其變。”云軒插話。
對方意圖不明,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咱們去新開的鐵礦區看看,或者會有啟發。”卿言提議。
“好。”二人附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