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卿言上前兩步,挽著云軒的手臂。
伙計將二人領到圍座,還細心的放下了圍簾,當然是看在云軒賞的那錠銀子的面子上。
“小娘子,這醉花陰如何?”伙計上茶的功夫也來討好。
“不錯,確實好喝,再來一壺。”卿言笑道。
伙計詫異的看著卿言,道:“小娘子好酒量啊,尋常女子喝醉花陰,三五杯就醉了,小娘子喝了一壺還沒醉,海量海量啊,小的這就給小娘子上酒。”那位貴公子出手闊綽,伙計自然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了,趕緊去拿酒。
突然,場中燈火暗了下來,一群異域舞姬舉著火燭魚貫而入,在臺上妖嬈起舞。
卿言支頤欣賞著臺上的舞蹈,不由得感嘆:“果然啊,帝王們對西域一直念念不忘,還真不是為了那幾顆葡萄干。”
聽到這樣的論斷,云軒笑了:“自古帝王皆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念念不忘不過是本性而已。”
“那云軒呢?”卿言轉過身,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云軒也愛美人嗎?”
“我只愛嬌嬌,嬌嬌是美人我便愛美人了。”云軒捏了捏卿言的小臉,這個動作他做得越發順手了。
“不要臉。”卿言打掉他的手,眉梢眼角輕挑,抿著唇故意嗔怪道。
這般嬌俏的模樣還真是誘人,云軒抓著卿言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里,沒等她反應,就親了上去。
恰巧伙計端著酒上來了,卿言趕緊從云軒懷里退了出來,在伙計隱晦不明的笑聲中,臉紅了一大片。
“你,你放肆。”卿言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覺得還不夠,連著又喝了幾杯。
“慢點。”云軒用手指擦了擦卿言嘴角的酒漬。
無論何時,云軒總是這般泰山崩于前而不亂的矜貴模樣,永遠沉穩持重端坐高臺,卿言狠狠地磨了磨牙,真想親手把這謫仙般的外表給撕了,讓他染一染人間煙火,可一時又沒有辦法,所以這壺醉花陰一下子就被卿言嚯嚯得見底了。
“小二,再來一壺,不兩壺。”卿言忿忿的咬著牙吩咐。
可云軒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寵溺的笑笑,對想進來送酒又猶豫不決的伙計點了點頭。
兩壺醉花陰擺上了桌,卿言倒是不客氣,一個人喝了個底朝天。
醉花陰十兩銀子一壺,二人一下子就要了四壺,伙計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兩位財神爺,于是又建議道:“小娘子,后場的點曲聽音開始了,您要不要定個包房?”
“好玩嗎?”卿言挑眉問。
“不好玩算我的。”伙計保證道。
“好。”卿言拉著云軒就跟伙計走了。
“嬌嬌,已經子時了,該回去了。”云軒將卿言拉了回來。
“不回去可以嗎?”卿言眨著眼睛閃著長長的睫羽,仰著頭懇求地看著云軒。
這般無辜可憐又嬌俏的模樣,云軒很快就心軟了,他嘆了口氣,摟著卿言的肩膀:“下不為例。”
“好。”卿言揚著笑,由伙計領著去了后院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