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電話是秒接的。
他上來就問我,對賭應該贏了吧?是砍了人家的左手還是砍了人家的右手?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他爹是不是叫方景興?
“你瞎安排什么?我爹叫方景隆,方景興是我大爺。”
一旁的徐友年聽后,立馬激動起來,他對著我手里的電話喊道:
“那方景興老爺子現在在哪?”
“誰啊?打聽我大爺干嘛?他老人家七八年前就已經入土了。”
聽到這個答案,徐友年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從徐友年這個表現來看,在他的內心里,方景興確實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吳果,誰打聽我大爺呢?你還沒告訴我呢。”
“徐友年。”
“徐友年?沒聽說過,沒事掛了,我忙著呢。”
方正掛了電話之后,徐友年才反應過來,他對我們歉然一笑,然后再次站起身端著大酒杯說道:
“感謝小兄弟為我解惑,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他這杯酒,最少得有三兩,這要是一口悶下去,說不定得挺在當場。
果然,沒逃得過我的話。
徐友年一杯酒下肚,整個人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了,姜青云離他最近,趕忙上前攙住他的胳膊。
“姜振,打聽一下徐老板家在哪里,開車把他送回去。”
這時徐友年一把掙脫姜青云的手,然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接著就開始嚎啕大哭。
“方老爺子,你怎么就這樣走了。”
徐友年的聲音悲切,特別是借著酒勁,將心中的對方景興的感情全部發泄了出來。
我們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勸他。
看得出來,他對方景興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
而他,也是一個感性的人。
哭了好大一會,徐友年才踉蹌著站起身子。
他先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對我們說了句抱歉。
“打擾大家的雅興了,喝多了,我先走一步,各位慢用,等過兩天我在安排一場,向大家賠罪。”
說完,他拿著東西便往外走,姜青云給姜振一個眼神,姜振秒懂,上前跟上了徐友年。
等他們走了以后,姜青云說自己也該走了,我們起身要送他,他擺擺手,示意我們不要客氣。
“小吳兄弟,這段時間你和小包和小閆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幫我照看一下店里,小微和小振也得麻煩你帶一下,等我將南平的店處理好再回來。”
“姜老板,你放心,最近正好沒事,我在哪待都是待。”
姜青云走后,剩我們四個人吃的也差不多了,包子和閆川將桌子上剩的就揣進懷里,剩下的菜喊服務員過來打包。
按照這個節儉的方法,啥日子過不發?
其實包子和閆川兩人已經有了醉意了,打包這個事,不知道明天早上還記不記得。
回到店里,把這兩位大神伺候好我才上床,七月份的錦城已經非常熱了。
屋里雖然有個風扇,但還是悶的我睡不著。
于是我下了床去辦公室打開電腦,準備玩兩把紅警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