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下來,還沒等我打開電腦,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姜振打過來的,這么晚了,他難道還沒有把徐友年送回家?
帶著疑問,我接聽了電話。
“喂,吳果,徐友年好像快不行了,你快過來看看!”
我一聽這話,腦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文四爺的那個病,腦溢血。
徐友年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悲傷過度,很容易引發心腦血管疾病。
姜振他沒經歷過這樣的事,肯定慌的不行,要不然也不會想著先給我打電話。
我讓他別緊張,先打120,問了他地址,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我和救護車在同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到了地方,我發現徐友年呼嚕震天,這不是妥妥的睡著了嗎?
而救護車下來的急救人員,抬著擔架就要把他抬上救護車。
我趕忙阻攔。
“誒,醫生,他應該就是喝多了睡著了吧?還有必要去醫院嗎?”
那醫生瞪了我一眼,說不想人死,就別在這啰嗦。
我摸了摸鼻子,感覺他有點危言聳聽。
但轉念一想,這些醫生可能是為了醫院的業績,到醫院之后算給徐友年全身檢查一次也花不了幾個錢。
就當給他體檢了。
想到這里,我讓姜振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跟著去醫院,反正也睡不著。
我是第一次坐救護車。
徐友年被帶上了呼吸機,臉色不怎么正常。
我問醫生,他睡的那么香,戴氧氣罩有必要嗎?
這句話可把醫生惹毛了,他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就差沒吼我了。
“你以為打呼嚕就是睡的香?這是腦溢血引發的呼吸道受阻!
腦溢血患者常處于昏迷或者意識不清的狀態,此時肌肉松弛,舌根容易后墜,阻塞部分氣道,
氣流通過狹窄的空間時,速度加快,形成湍流,所以才會產生較大的呼嚕聲!”
聽醫生說完,我張大了嘴巴看著呼呼大睡的徐友年。
這哥們還真如我一開始預料的一樣啊,這特么也太巧了吧?
看來我以后還真不能跟別人喝酒了,這他媽要都喝成腦溢血,我一個月開一個鍋也不一定夠賠的。
救護車烏拉烏拉的開進醫院,在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之后,醫生的話讓我松了一口氣。
他告訴我徐友年顱內的出血量非常小,慢慢就能靠自己吸收,以后只要戒煙戒酒,注意飲食,堅持檢查血壓,應該就沒什么大礙。
我問醫生徐友年什么時候能醒,這個問題他倒是沒給我肯定的答案。
只是說可能明早,可能兩三天,看患者自身的情況了。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同時祈禱他快點醒過來吧,否則這幾天我又肅靜不了了。
給徐友年繳納了醫藥費,我從住房部出來,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這里是錦城最好的醫院,所以即使這個時間了,來來往往也不少人。
都說醫院干的是最穩賺不賠的買賣,不能討價還價,不給錢人家還不給你看。
正胡思亂想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吳果,你怎么在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