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我只是老了,不是聾了,用不著這么大聲。”
包子尷尬一笑,老漢將我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說道:“住的地方去找村長,讓他給安排。這荒山野嶺的有啥好玩的?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老鴉寨的村長比我想象的年輕,四十多歲,一臉絡腮胡,頭發卻很稀少,再過兩年,絕對地中海了。
得知我們的來意,村長很熱情的招待我們,他說村子里很少來人,最近一次還是去年省里來人挖將軍墳,只要幫忙的村民,都給誤工費呢。
聽他這么一說,包子立馬摸出偽造的工作證亮給村長看。
“其實我們也是考古隊的,來這里是暗中調查有沒有漏網并且有歷史價值的古墓,村長你自己知道就行,對村民們要保密。”
村長看到工作證以后,笑容更濃了,他搓搓手說道:“好說好說,那回頭需要人手的話……”
“好說好說,肯定第一個想到你。”
我們被安排在了村部,條件雖然簡陋,但勝在干凈整潔。
村長姓婁,人情世故方面做的很到位,酒啊,菜啊,準備的相當充分。
包子說婁村長有想法,畢竟不想升官的廚子不是好裁縫。
我在想,如果婁村長知道我們三個是假冒偽劣的,頭頂那幾撮毛毛會不會氣掉?
天剛蒙蒙亮,我們三個便起床去了沅水河邊,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先探查附近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如果運氣好找到了,便能連夜開挖了。
整整一上午,汗水已經將衣服濕透,包子此時已經脫光衣服下河洗上了澡。
閆川提醒他,保護好重要部位,別讓河里的老鱉當蚯蚓吃了。
這話說的多損,但好像也是實情。
兩點多的時候,正是烈日當頭,我們躲在樹蔭下避暑,悶熱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
“這里咋比津沽熱那么多?熱的我心慌。”
“你還是心不靜,心靜自然涼。”
“特么你別出汗吶。”
在這里坐了一會,偶爾有一絲涼風吹來,讓本來就困的我眼皮已經打上了架。
不管了,先睡一會兒再說吧。
在這樣的環境中,幾乎是秒睡的,而且是深度睡眠,好像昏迷了一樣,沒有知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包子和閆川正相互撓著后背,嘎吱嘎吱的下手很重。
“你倆干啥呢?”
“癢,他媽的癢死了!”
我湊近一看,好家伙,這倆哥們身上起滿了指甲蓋大小的疙瘩,像是被什么東西咬過一樣。
“果子,你咋沒事?”
我正納悶呢,閆川已經把后背湊了過來。
“快幫我撓撓,我快癢瘋了。”
一開始,我的力道并不重,閆川讓我用大勁,別跟個娘們一樣。
力道漸漸加重,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血絲,這讓我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不對,你倆是不是吃啥東西了?什么東西能咬遍全身?”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包子苦著臉說道:“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和閆川在那邊樹上看到紅色的野果,甜的齁人,水分也足……”
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該,你特么還是藥王觀弟子呢,啥該吃啥不該吃,自己心里沒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