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彪有多少人格我不知道。
所以他這個保證我也只是半信半疑。
趙彪見我臉上便秘般的表情,搖搖頭,撇著嘴說道:“幾位小哥,可以平城打聽打聽我罩得住的名頭,信息不可靠,假一罰十。”
罩得住?
這外號取的有點意思。
“行,趙老板,那我們晚上就過去看看,真要有收獲少不了你的茶水錢。”
趙彪擺了擺手,說胡躍進已經給過錢了,那就沒有再收第二回的道理。
等他走了以后,閆川問我要不要晚上行動,我搖搖頭,今天天色太晚,東西準備的不夠齊全。
鄣國雖然是一個小諸侯國,但其墓葬形制一定不會照其它諸侯國差,工具需要準備齊全。
今晚是包子和閆川的放縱夜,他倆去找樂子去了,我和時紫意煲起了電話粥。
聊著聊著就聊到訂婚這件事上去了,對于我那未見面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我還是心有怯意的。
搞科研的在別人心中一直是死板,認死理,不好講話,包括我也這樣認為。
到時候訂婚現場,我那未來老丈母娘要是大鬧訂婚現場,可真是夠我喝一壺的了。
當然了,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這話可不敢對時紫意說,要不然可就慘了,估計半個月下不來床。
包子和閆川今晚挺節制的,十二點多就回來了,我一看倆人都屬于微醺狀態,剛想開口夸夸,包子先開口埋怨起來。
“平城的夜生活也不行啊,連個包夜的地方也沒有。”
得,我還以為他轉性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給胡躍進打電話,問他哪有賣特制工具的地方。
老狐貍門清,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提他的名字優惠。
事實上,等閆川背著麻袋回來的時候,告訴我這些東西要比別人那貴兩成,他估計是胡躍進吃了回扣了。
這老家伙,啥錢他都賺,可謂是雁過拔毛。
古河道臺地的黃土在夕陽下泛著暗紅,從下午四點多就在這里蹲點,確定沒有帽子叔叔的眼線之后,天一黑,我們便悄摸摸的行動。
趙彪只提供了一個大概的位置,定穴還得我們自己來。
包子扛著洛陽鏟往地上一杵,說道:“趙彪這孫子要是敢誆咱們,老子明天就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別墨跡了,趕緊找吧。”
我們將墓穴范圍鎖定在河道臺的左側,直徑三十米圍繞著探鏟。
可能是上天眷顧,不到十分鐘,閆川突然蹲下身捏起一撮土,在指尖捻了捻。
“夯土層摻著青膏泥,底下肯定有東西。”
說完,他掏出強光手電往探洞深處照,洞壁上的五花土像夾心餅干似的層層分明。
我接過鏟桿又往下打了三米,鏟頭突然傳來“咔”的悶響。
“到墓頂了,罩得住果然沒騙咱們。”
扒開鏟頭帶上來的碎渣,幾片青黑色陶片混在夯土里,斷面還粘著朱砂。
包子見狀,麻利的支起三角架,滑輪組吱呀作響盜洞以每小時半米的速度往下延伸。
當月亮爬上天頂時,我們終于觸到了墓墻。
青磚砌成的拱券上糊著一層糯米灰漿,閆川掏出噴壺往上噴醋,嗤啦一聲騰起白煙。
“老規矩,三點式破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