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止,我沈昭棠從不打無把握之仗!看到這信后,我立刻調閱了青蚨門所有關于晉地,尤其是太岳山的舊檔和近代水文地質資料!
功夫不負有心人,結合這圖上僅有的特征,比如這個雙峰并峙的形狀,這條河流獨特的走向,再排除掉近百年有明確記載被破壞或開發的區域,最終鎖定了三個最有可能的峽谷區域,范圍已經大大縮小了。”
她怕我不信,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接著說道:“而且,信中那句非人力可及,結合太岳山深處的地質構造,我推測那地方的入口必然極其隱秘,甚至可能利用了天然溶洞或地質斷層,尋常人根本找不到,這也是它可能保存完好的原因。”
我沉默了。
沈昭棠的腦子,我是信的。
她能在青蚨門坐穩二當家的位置,靠的絕不是風情萬種和她奶奶。
她分析的算是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縮小到三個峽谷,這范圍對于經驗豐富的人來說,已經具備了極高的可操作性。
“我需要看看你所有的資料,還有你圈定的那三個區域的地形圖,越詳細越好!”
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自己再分析一遍比較穩妥。
沈昭棠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就像盛開的紅玫瑰,因為我的話算是答應了她。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這個樂子,資料我都準備好了,一會就給你送過來。不過時間緊迫,咱倆得盡快動身!太岳山入冬早,再晚些大雪封山,只能等來年了,我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挖洞。”
“行,給我兩天時間!”
兩個小時后,沈昭棠送來資料,我像個備戰老兵,結合所有現有的線索開始比對,最終發現,一切與沈昭棠分析的一樣。
接下來就該準備進山的裝備了。
我這邊的動作,自然是瞞不過包子和閆川。
第二天上午,我剛把一捆登山繩塞進防水背包,包子就跟炮彈一樣撞開紫意軒的大門,后面是提著酒瓶的閆川。
“果砸,晚上飲…臥槽,你丫搞什么飛機呢?”
包子看到整理好的工具,眼珠子瞪的溜圓。
“這架勢,要開鍋兒去了?跟誰?咋不跟我倆說?”
閆川沒說話,只是目光中帶著詢問。
“沈昭棠找上門,有個活兒,去晉地一趟。”
其實我也沒打算瞞他倆。
包子怪叫一聲,聲音提高了八度:“沈昭棠?青蚨門那個愛穿旗袍的狐貍精?老吳,你瘋了?”
他幾步竄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那女人什么段位你不知道?精的跟鬼似的,跟她下地?你就不怕被她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再說了…”
包子忽然壓低聲音,擠眉弄眼的湊近我。
“兄弟,我可提醒你啊,紫意,你那個花容月貌,家世顯赫,跟你還有婚約的時大小姐,人家可是把你當未來的老公!你這一去,跟著一個風情萬種,前凸后翹的沈昭棠鉆深山老林,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萬一,我說萬一哈,你丫把持不住,鬧出點啥事來,我看你怎么跟紫意交代!”
包子一臉我為你操碎了心的表情,痛心疾首的拍著桌子。
我被包子的話弄的哭笑不得,他的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