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禪城風平浪靜。
預想中的報復和尋仇,甚至象征性的挑釁都沒有發生。
南粵珍奇會似乎變得非常低調。
強子一直覺得這事不對勁,他主張直接找上門去,直接來個連鍋端。
老胡也皺眉,他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么是他們內部亂成一鍋粥,沒人顧得上我們,要么就是在憋著更大的壞水。
袁泉吊著胳膊給我們分析,他說白勝和任賢良接連折在我的手里,尤其是任賢良死的比較慘,估計剩下的人已經嚇破了膽子。
而且現在群龍無首,樹倒猢猻散也有可能。
我點點頭,任賢良的死法確實太有沖擊力了,我現在回想起來,居然有些瘆人。
轉眼到了十一月,南粵珍奇會還是沒什么動靜,但江湖上關于任賢良之死的傳言,卻像野火燎原一樣,在禪城甚至整個珠三角的地下世界瘋狂傳播開來。
版本五花八門,越傳越邪乎。
有人說任賢良在甘蔗林里被我請來的神秘槍手點爆了頭。
有人說我身懷絕技,空手奪白刃,把任賢良活活掐死。
……
幾乎是幾天時間,梨園吳老板得名號,響徹了珠三角地下世界。
名氣大了,麻煩似乎也暫時消失了。
梨園還沒開張,就有不少人開始打聽什么時候開門,都想看看這位傳奇的老板。
而我本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流言蜚語,都是三伢子告訴我的。
他從包子那要來我的新手機號,跟我通了半個小時電話。
三伢子說雖然我算是風光了一下,但樹大招風這個道理還是要懂的,他讓我行事低調點,別被本土勢力聯合抵制了。
南岳珍奇會再怎么差,那也是本土勢力,被我一外來戶弄吃癟,其他勢力難免不會產生別的想法。
三伢子說的我都懂,而低調也是我的強項,所以梨園才遲遲沒有開業。
十一月七號這天,江寧梨園來了十來個人,其中就有何冉冉。
曾經的農村女孩,幾個月時間已經變的落落大方。
我問她有沒有給家里聯系?
何冉冉點點頭,跟我說已經往家里寄了三千塊錢了。
想起何慶發那樣,我估計這三千塊錢都得被他揮霍一空。
我想提醒何冉冉要自己留一手,但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
人家畢竟是父女,有血脈關系,有些事也不適合我把手伸的太長。
人員到位后,我讓袁泉簡單給他們開了個會,就是開業前的準備,以及隨時可能面對的麻煩,還有就是每個人之間的收入分配。
再有就是,在梨園不能只會唱兩嗓子,還要有自己的特長,這才是我需要的班底。
定好了開業時間,我坐在二樓,看著樓下空蕩蕩,但仿佛能預見喧囂的大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名出了,麻煩好像也沒了,這平靜的水面下是否藏著更洶涌的暗流,我不得而知。
但我知道,梨園,是時候開業了!
有想法的盡管過來,我一一接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