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給了我一個聯系方式。
這人是三伢子的本家,按輩分算比三伢子長一輩。
有三伢子的牽線,出貨異常順利。
程建業是個干瘦陰沉的老頭,眼睛毒的很。
看到雁魚燈和玉握玉琀時,渾濁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他也沒多問東西來源,驗完貨,直接開價。
雖然也被壓了價,但勝在干凈利落,八十八萬,現金交易,錢貨兩訖。
按照約定,我們仨三三四分賬。
馬三炮那份二十六萬,我直接帶他去銀行存了定期。
看著存折上那一長串數字,馬三炮的手抖的幾乎拿不穩存折,反復數了好幾遍后面的零。
兩天后,我正在古韻珍閣后院的小屋里休息,手機就響了。
“喂?”
“喂,吳老板,是我啊!馬三炮!”
電話那頭傳來馬三炮興奮又帶點討好諂媚的聲音。
“嗯,安頓好了?”
“好了好了,托老板的福,我在津沽河西這片租了個小院子,夠住,翠花和我娘都接過來了,小虎也找好了學校!”
“動作挺快。”我淡淡回應。
“那是,老板的話就是圣旨,我哪敢耽擱。”
馬三炮嘿嘿笑著,話鋒一轉:“老板…那個…你看,我這人也來了,家也安在津沽了。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尋思著,離老板近點,也好跟老板學點真本事啊?打打下手,跑跑腿都行!老板,你看…能不能給個機會?”
我拿著手機,一陣無語。
好家伙,這是賴上我了?還學點手藝?我有個屁的手藝教他?教他怎么在墓里敲木頭樁子砸死人嗎?
“老馬……”
我揉了揉眉心:“津沽碼頭大,機會多的是,你先安頓好家里,找個正經活計干著,我這邊暫時不缺人手。”
“哎呀,老板,我不急,我可以等!”
馬三炮趕緊表態:“我就先跟著老板您,學學眼力,認認東西啥的,我保證聽話,絕不給老板添麻煩!”
聽著他死纏爛打的語氣,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家伙,看來是鐵了心想往這條道上靠了。
不過,他知道得太多,把他完全推開,好像也不夠穩妥。
“再說吧。”
我含糊的應付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馬三炮膽子有點小,要不然真可以留在身邊當個跑腿的。
畢竟我不能總指使包子和閆川干這干那吧?
馬三炮的電話剛撂下不久,我正琢磨著怎么處理這個燙手山芋,古韻珍閣前廳就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姜振掀開后院的門簾,探頭進來,臉色有點古怪。
“果哥,有人找,說是天工坊的。”
“天工坊?”
我一愣,前幾天剛把他們的人揍了一頓,這就找上門了?還是光明正大的來鋪子里?這不合常理。
“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