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哥也搖頭:“八爺看著呢。”
我突然想起來,干了這么久的活,八爺一句話都沒說,不知道在外面干啥呢。
忠哥咋這么肯定它在幫我們望風?
沒容我多想,忠哥從包里拿出幾副簡易用活性炭棉布自制的防毒面具分給我們。
“都戴上,
我們迅速武裝起來,忠哥把帶來的結實麻繩綁在洞口上方一塊突出的,看著很牢靠的樹根上,這是我們挖洞時特意留的,另一端扔進黑黢黢的洞口。
閆川檢查了一下腰間的匕首和手里的工兵鏟,又緊了緊頭上的簡易防毒面具,其實就是個帶活性炭夾層的布套子,用皮筋勒住口鼻。
他第一個抓住繩子,毫不猶豫的開始往洞口里滑降。
忠哥低聲囑咐:“小心點。”
閆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洞口的光線邊緣,只有繩子摩擦洞壁的沙沙聲。
幾秒鐘后,繩子傳來三下輕微的拽動,這是事先約定好的安全信號。
“該你了包子,手電打亮。”
忠哥推了包子一把。
包子深吸一口氣把手電咬在嘴里雙手抓住繩子,也呲溜一下滑了下去。
接著是我。
抓住粗糙的麻繩,雙腳蹬著洞壁,我也學著包子的樣子,咬住自己的手電,也滑了下去。
下降過程很短,大概只有兩米多的高度。
雙腳很快就踩到了堅實但布滿浮土的地面。
閆川就在旁邊,已經打開了手電,警惕的照射著前后兩個方向。
光線刺破了黑暗,照亮了我們身處的空間。
一條寬度約兩米,高度約兩米五的磚砌通道。
通道筆直的向前方延伸,手電光只能照亮有限的一段,更深處依舊被濃稠的黑暗吞噬。
通道的墻壁和拱頂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蛛網,腳下的浮土能沒到腳踝。
包子把手電光打向通道深處,光束在灰塵中形成一道光柱。
“我的個乖乖,真挖進來了?”
包子的聲音透過面具,甕聲甕氣的。
這時,忠哥也順著繩子滑了下來,動作敏捷。
他落地后,立刻用手電掃視四周,眼神銳利如鷹。
“是墓道,沒錯了。看這磚的規制,還有夯土的痕跡,絕對是戰國晚期到西漢早期的風格,大墓!”
他蹲下身,用手捻起一點地上的浮土,放在鼻子前隔著面具聞了聞,又仔細看了看。
“土里有木屑碳化的痕跡,當年下葬,棺槨進來時蹭的?還是后來有人進來過留下的?”
他眉頭微皺,似乎在快速思考。
就在這時,我下意識回頭,望向我們下來的那個洞口。
洞口離墓道頂還有一米多,像一張方形的嘴,透著外面世界極其微弱的天光。
就在洞口邊緣的陰影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