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川和包子上演全武行。
這要不是我拉著,包子真得被揍成西毒的香腸嘴。
兩人雖然鬧騰,但也算是給這沉悶的日子添了點噪音。
正如杜三手情報里說的,老牛灣這幾天越來越熱鬧了。
我們在鎮上溜達時,碰見了好幾個熟面孔。
有以前合作過的,也有只是打過照面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以前有點過節的,這會兒都按兵不動,畢竟傀侯墓這塊肥肉還沒見著影子,誰也不想先消耗力氣在私怨上,讓旁人撿了便宜。
整個鎮子表面平靜,底下卻暗流涌動,空氣里都飄著一股子躁動和算計。
這天下午,我們正跟杜三手在房間里研究他剛帶回來的地圖。
這次的地圖畫的更花里胡哨,上面多了幾個意義不明的圈和叉。
沒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
包子離門近,罵罵咧咧的去開門:“誰啊?催命啊?”
門一開,他愣住了,隨即發出一聲夸張的驚呼:“我靠!忠哥!你怎么也來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包子的偶像,忠哥。
忠哥沒客氣,直接側身進了屋,反手關上門,掃了我們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杜三手身上,挑了挑眉。
“老杜?嗬,真是哪兒有錢腥味兒哪兒有你啊。怎么,金盆洗手沒洗利索,又想重操舊業,改行鉆土坑了?”
杜三手臉上有點掛不住,哼了一聲,嘴硬道:“老堯,話別說的那么難聽。賺錢嘛,不寒磣,地上地下都是買賣,不都是為了糊口?”
我心里暗笑,這倆人看來是老相識,而且好像還有點不對付。
忠哥沒再擠兌杜三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自顧自點了根煙,深吸一口,才皺著眉頭說:
“這地方不能待了。你們沒發現嗎?現在這老牛灣,比他媽過年趕集還熱鬧!再這么聚下去,遲早把雷子招來,到時候一鍋端,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我心里一凜,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人多眼雜,確實太危險。
我給他倒了杯水,問道:“忠哥,你有什么頭緒沒?”
忠哥搖搖頭,吐了個煙圈,臉上難得露出點困惑。
“怪了,我干這行幾十年,大墓小墳見了無數,頭一回碰到這么邪門的。風水,我看了,這片山勢看似平常,細究卻隱隱有隱龍匿蹤之象,不是顯貴之兆,反倒符合你們說的那個什么傀侯墓的調調,藏得太深。
天象,我也夜觀了,星位晦暗不明,指向模糊,愣是沒摸到半點脈門。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假風聲,想把咱們這些人誆過來,一網打盡?”
包子嚇了一跳:“假風聲?誰這么缺德?圖啥啊?”
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瞬間聯想到他剛才說的警察一鍋端,難道這是個局?目的就是把我們這些撈偏門的引過來,方便清理?
忠哥看我臉色變了,擺擺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