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對方側目,徐平徑直朝著樹下跑去。嫌自己不夠快,他當即催動修為,而后縱身一躍。
“啪!”一道掌風襲來,人被當場拍翻在地。
“?????”
“學宮之內不得動武。”公孫妙善再飲一口,回得很是隨意。
我尼瑪,不能動武你咋飛過去的?徐平差點沒氣死在原地。“夫子,既然不能動用修為,那您?”
聞言,公孫妙善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滿。“規矩是給弱者定的,本夫子例外。”
徐平踉蹌著爬起身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憑什么?
“你不服?”公孫妙善將酒壺掛回腰間。
“???”徐平大驚失色。“沒有,絕對沒有。”
聞言,公孫妙善輕輕敲打著手中的青玉尺。“半月之前,有個人也如你這般不服。”
“然后呢?”徐平有種不好的預感。
“山門外的土堆里有個坑,便是那人留下。”言罷,她緩步朝向后山而去。
“誰啊?”
“你爹。”
“……”臥槽?老爺子來過?還和夫子動手了?命真硬啊,什么人都敢惹,也不知嘎了沒。
又幾日過去。
徐平每天醒來便到文圣閣讀書,久而久之,他愈發喜歡這里的氛圍。所謂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環境的改變,讓他心境彰明,受益良多。
便是閣中的各類古籍、古卷,凡有不懂,一壺小酒,推門而入,公孫妙善會為他一一解答。雖無師徒之名,卻是悉心授之。
隨著相處時間變多,徐平發現公孫妙善確非冷峻寒霜,難以相處之人。
一早,晨曦微露,徐平便已朝著文圣閣而去。
行至一半,李正我卻是快步而來。“主公且慢,剛到的密信。”
接過信函,徐平查看一番,隨之咧嘴而笑。“這么搞,咱都不好意思去背后捅他刀子。先生,你也看看。”
看完信,李正我亦是微微點頭。“這也算因禍得福!姜安民能有此心不足為奇。
他為人剛直,性格大度,在岳州口碑極佳,這個符合他的作派。”
“非但沒有再提,還把宇文蕭那一萬人馬的糧草給包了,好人啊,大大滴好人。沒白救他,有恩他是真報。”徐平拍了拍李正我的肩膀,隨之收起臉上笑容。“蘇北石的情況有些奇怪,我來此已近一月,他的大軍居然沒有半點動靜。
還有不到月余就該秋收了,這條老狗在搞什么名堂。”
聞言,李正我思慮許久方才回道:“大周的兵馬入南安已有數月,依在下看,無非兩種可能。
其一,南征兵馬勢大,蘇北石受限于朝內困局,營中存糧將盡,他暫時不敢與我軍大戰,以免抽身未及。
其二,或是南安丟了晉陵,他要收縮在梁境的戰線,以便隨時可以回援。”
徐平頷首應聲。“若真如此,倒是可以喘息不少時日。我北境安插在南安的哨子尚未有消息傳出,也不知歐陽正奇與孫國安戰況如何。”
“還有第三種可能。”二人言談之際,公孫妙善朝著文圣閣走來。
“見過夫子。”兩人齊齊施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