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嫻韻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上揚,抬手便扯去頭上的珠冠。“你不喜歡以后便不穿了。”
“徐平!你找死!!!”紀允掙扎著爬起身來,當場拔出懷中的短匕。
眼見事態失控,司徒孝憐怒喝一聲。“住手!”
“母妃?”紀允回頭望去,卻見對方也已走下臺來。
“陛下!此婚臣妾也不贊同。”言罷,司徒孝憐微微躬身。“老七還小,心性未定。
倒不如緩上一緩,日后再做打算。”
“呵呵!呵呵呵呵!”隆圣帝再也沒有了身為帝王那股喜怒不形于色的姿態。“來人!”
聞聲,屋外大量侍衛沖入廳內。“參見陛下。”
隆圣帝取下配飾,緩緩走向徐平。“告訴朕,你是來賀禮的,對嗎?”說著,他氣運周天,磅礴的內勁也隨之溢出體外。“喝下這杯慶婚酒,朕今日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我若不喝,陛下又待如何?”徐平亦是朝向皇帝走去,體內的真氣同樣噴薄而出。
見狀,司徒嫻韻大驚失色!她沖上前去趕忙抱住對方。“你不要沖動。”
“徐平,不要亂來!!”吳鎮疆抽身躍起,死死將人攔住。“萬事好說,千萬不要沖動。”
“美色乃是噬心蠱,朕已經給了你太多次機會。”言罷,隆圣帝抬手一揮。“就地格殺。”
“陛下不要!”司徒孝憐慌忙跪地,死死拉住紀凌的衣袍。“他只是一時沖動,絕無犯上之意。陛下,三思啊!”
見此情形,群臣紛紛叩首。“臣等還請陛下三思啊!”
這都啥啊!一個不怕死,一個不怕丟了江山。蕭如諱同樣大為震驚,便是多年前的那場春宴,徐滄也未曾如此。
“還請陛下息怒。”暗嘆一口,司徒文終究站了出來。“徐平兵鎮邊陲,入梁數月以來餐風飲露,浴血疆場。每遇外敵,身先士卒,歷經艱險未有懼色。
陛下,南安鼠輩狼子野心,徐平堅守以待,佑我朝百姓安寧,護我朝社稷穩固,其功赫赫,不可磨滅。
今日之事雖有過激之舉,亦可理解。徐平性直而情重,蓋與臣孫素有淵源,絕非有意犯上,其心可鑒。
外敵虎視眈眈,列國心懷鬼胎。若陛下因一時之怒而誅殺,不穩之象生焉。元武與北蠻若趁此大舉來犯,我朝危矣。
陛下圣明大度,胸懷天下。當以仁德服之,更當寬宥以待。如此,徐平必感恩戴德,痛悔己過。
老臣懇請陛下深思熟慮,赦徐平將軍之罪,以安人心,穩邊境。”言罷,司徒文親自端著酒盞來到徐平跟前。“聽老夫的,把這杯慶婚酒喝了。”
接過酒盞,徐平卻是將之揮灑于地。“過激嗎?徐某可是來獻印的,陛下此舉或是何意?或待如何?”
“很好!好得很。”隆圣帝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再有求情者,誅九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