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老狗?爾敢?”
顧銘軒顯然是不肯罷休的,大不了就離開紫萍。念及此處,宋世昌聲音突然哽咽。“可憐小女清硯,非但被他強奪了清白身子,還被這群親兵挨個強暴,如今生死未卜啊!”
“宋世昌?你找死!”
顧銘軒話未說完,徐平抬手虛扶,目光掃過宋婉柔緊繃的下頜。“這位姑娘,你是親眼所見,說說?”
“民女,民女……”宋婉柔深吸口氣,佯裝嬌柔著低聲回道:“回徐少保,今日顧公子一入府便索要春宮圖,還強令舞姬……
民女想要阻攔,反被顧公子的隨行親衛打傷。”她扯開衣襟,露出肩頭青紫的傷痕。“至于那酒……那酒是家妹從宋公子車駕內取來。
顧銘軒長期用此物控制女子,這話乃是他親口所言,在場眾人皆可佐證。”
“放你媽的屁?老子車駕上哪有酒?”
“這不是取來了嗎?自然是沒有了!”
“徐平,你莫要被這奸商給蒙蔽!今日之事,我自會稟明父親,到時候……”
“到時候如何?”徐平嘴角一挑,緩緩拔出腰間的碧城刀。“顧公子是想讓鎮國公府與我岳州府為敵?”言罷,他驟然一擲,刀刃擦著顧明軒耳畔釘入立柱。“你父親鎮守虎威,怕是無暇顧及你在紫萍的風流韻事吧?
即便今日咱們不談宋家,云裳公主乃是徐某摯愛,當初的事,我可還沒有找你算賬啊!”
“你……”被嚇傻的顧銘軒回過神來,踉蹌著后退數步。“徐平,家父已將奉天城郊大營劃歸于你,你是想出爾反爾嗎?”
“不過是一塊空地,什么劃歸不劃歸的?“
“即便如此,宋婉柔這賤貨,她說酒是本公子的就是嗎?徐平,你是故意找茬?”
廳內空氣瞬間凝固,宋世昌偷瞄著徐平的神色,突然重重扇了自已一巴掌。“都怪我宋世昌無能!未能招待好顧公子,如此才險些釀成大禍!”他轉頭對管家嘶吼。“還不快去取五十萬兩銀票!再把礦山賬本拿來!”
“且慢!”徐平按住宋世昌的手,目光掃過顧明軒逐漸發白的臉。“宋老爺這是何意?顧公子所言也不無道理啊!宋家可有實證?若是拿不出……”話到嘴邊,他故意拖長尾音。“我這岳州刺史府的規矩,諸位也是知道。”
顧明軒突然意識到,自已似乎落入了徐平的圈套。“原來你是這個目的?徐平,心太大了可不好!”
聽聞此言,徐平突然回頭。“顧公子說的什么目的?小心我告你誹謗啊?喂喂喂,各位可都看見了,他在誹謗我啊?”
“徐少保既然想當這個和事佬……”顧明軒咬著后槽牙上前,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徐少保的面子顧某怎么也得給,更不能讓徐少保白來一趟。
至于酒?哼!那就讓宋家給個交代!”
徐平挑眉看向宋世昌,后者立刻心領神會。“徐少保,宋家不過是尋常商販,又怎么可能拿得住顧少的證據,既是如此……”
“既是如此,民告官,怎么也得先打一百軍棍啊!”言罷,徐平抬手一揮。“顧銘軒,你怎么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顧明軒冷笑。“徐少保啊徐少保,你這是明搶啊?”
“顧公子莫急嘛。”徐平漫不經心地擦拭佩刀,旋即緩緩轉身。“宋老爺,你要是拿不出證據證明酒是顧公子的,徐某也不好偏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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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大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