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恩賜!“顧應痕大氅一甩,大馬金刀的端坐于高位。
其人剛剛坐穩,殿外再度傳來吆喝。“長公主到、太子少保到!”
幾息之后,徐平和姜云裳大步入內。“末將參見陛下、參見太后!”
“云裳參見陛下,太后。”
這個死狗,終于知道來了。顧秋蟬心中雖然腹誹,臉上卻泛著一絲潮紅。“長公主免禮入座,徐少保免禮入座。”
“多謝太后!“說著,二人徑直走向一旁的輔位坐下。
顧應痕余光一瞥,端起酒杯于手中不停把玩。宋家之事他早已知曉,如今到京城,自然也不可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見人都到齊,池國棟率先舉杯,袖口掃過案幾,臉上堆滿笑意。“鎮國公此次北上抵御元武,功不可沒,實乃我朝多年未有之壯舉!
這等豐功偉績,當刻石勒銘,永載我大梁史冊!”
其人話音未落,蕭良圖已離席長揖,玉笏板在手中擺動。“池相所言極是!聽聞慕容烈麾下之將見國公軍旗,盡皆棄甲而逃,此等威名之盛,當真令元狗肝膽俱裂啊!
老臣提議,不如我等共飲杯中酒,以為鎮國公還朝賀喜!”
陛下都沒開口,這群膽小如鼠的趨炎附勢之輩。顧秋蟬握緊衣袍,欲替小皇帝出言。
尚未開口,鄭之為已諂笑著湊近案前,眼角皺紋里堆著滿臉討好。“可不是么!卑職昨日回衙,街邊小巷隨處可見說書人,言曰:鎮國公北上伐逆!說得那叫一個神乎其神啊!
虎威關外,國公單騎以對,背后竟有九條金龍虛影盤旋!慕容烈可謂心膽懼顫吶!
呵呵呵呵!”
此言一出,尖細的嗓音引得滿堂哄笑。
但見此狀,趙秋山亦是立刻接話。“這哪是說書?分明是實情!
微臣有一遠房侄兒正在軍中當差,其家書所述,親眼見國公一箭射落元狗帥旗,可謂神勇無雙、蓋世之威啊!”
話音剛落,武將席間突然響起嗤笑。
孫振岳將酒盞重砸于案,微瞇的雙眸來回掃視群臣。“道聽途說也配吹噓?不過是占了車騎將軍苦戰之利,換做某家去,必能……”
話未說完,傅康已按住對方肩膀,壓低聲音搖頭言道:“顧黨滿座,你少說幾句。”
“大宴還佩劍入宮,猖狂!”言罷,孫振岳驟然起身。“當年吳將軍隨先帝平賊,單槍匹馬斬敵首之功,怎不見爾等為其刻石勒銘?”
“……”顧應痕端著酒盞的手頓了頓,余光掃過武將席,嘴角向下一塌。“陛下賜本公劍履入殿,贊拜不名,何言猖狂?孫將軍這是對陛下不滿?”
“戰場廝殺講究的是運籌帷幄,可不是匹夫之勇。”池國棟放下酒盞,立刻接腔。“陳王兵敗而退守虎威,吳青峰只守不攻,我軍士氣跌落低谷。
若非鎮國公率部馳援,穩定戰局,此刻的元武大軍怕是早已兵臨城下。
這份謀略,豈是常人能及?至于你?但逞口舌之利罷了。”
話音剛落,稅庭司監造拂須一笑。“諸位同僚,鎮國公親繪戰圖,調兵遣將,無疑于國之立柱!便是我司衙的算盤珠子,都沒國公爺戰圖上的線條精準!”
“此言非虛!”蕭良圖亦是撫掌言道:“依本相之見,往后這天下督昭兵馬虎符,不如就供在鎮國公府!有國公坐鎮,我大梁江山必然國順邦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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