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開業時登冊的年費,上月盈利也已突破七十萬兩,比去年你走時增長了三成。
至于拓展的生意,進展也還算順利。城西的酒坊如今已經開了三家分號,每月盈利大抵在十余萬兩左右。還有城南酒樓,招呼的都是達官顯貴,成本雖高,利潤也豐厚,每月盈利大抵有個七八萬兩。
對了,城東添了兩家當鋪,主要做些高官與世家的生意,每月盈利也有個幾萬兩。最近新開了茶湯生意,從南安進來,上個月才剛剛起步,盈利有個萬余兩,后續潛力不小。”
“油糧布匹……”
“這個你別想!”徐平話未說完,司徒嫻韻便已抬手打斷。“你走之后,我動用了不少人力和財力多方打探。栗米生意顧應痕咬著,至于布匹,大梁最大的布商便是鮑大福,此人與顧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想必只是門堂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宋婉柔提議下月去城南再添兩處妓院,不用想天上人間這般,尋常經營便可。”一邊說,司徒嫻韻一邊指向賬本上的排排數字。“除了妓院,還可再添一處賭坊,就立在城東。”
聽聞此言,徐平沒有提出任何建議。他本就離開許久,胡亂插手并不合適。“宋明遠那邊如何?“
“只知道活計似乎做的不錯!具體的都是李正我在調配,我并不太清楚。”說罷,司徒嫻韻敲了敲桌案。“進來!”
幾息后,宋婉柔躬身入內。“姑娘!”
“令弟近兩月都未曾來過樓里,你知道些什么一一道來。”
聽聞此言言,宋婉柔先是一怔,旋即黛眉微微皺起。“上月初,工坊匠人來支銀,據說甲胄改良上已有突破。
改良后的皮甲,重量比原先輕了三成,防護似乎也未下降。對了,還有弩箭,聽聞射程比原先遠了三十步,繃弦的概率也降低不少。
上月支銀就是批量投產,有好些已交付給了岳山。具體效果如何,李大人哪邊并未有所反饋。”
見徐平沒有插言,司徒嫻韻點頭頷首,旋即繼續說道:“咱們目前每月的總盈利,約合一百四十余萬兩。
至于每月支出,包括經營成本、各分號的撥付、還有糧草軍餉、各家抽水,以及軍械改良和研發費用,約合六十余萬。
至于岳山,每月如數調撥四十萬兩,條子都在李正我那邊,我這兒只有出賬。
結余的銀子,一部分存在了咱們自己辦的銀號里,一部分用來購置田地與房產,還有一部分,預留出來作為流動銀錢。”
對方說的頭頭是道,徐平聽得暗暗點頭。
他知道司徒嫻韻做事穩妥,早在司徒府就幫著處理賬目。只不過,徐平卻是沒想到對方能在短短半年內,將生意做得如此紅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