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嘶呼……”對方終是將腿挪開,徐一邊平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目光上揚。“!還真是不錯!無愧胭脂榜第二的絕世身姿!”
此話一出,姜云裳臉色驟變。身無寸縷的她慌忙遮住身子,隨后拾起地上的衣衫橫擋在身前。“卑鄙無恥下流!!!”
徐平聳了聳肩,撐著膝蓋緩緩起身。“彼此彼此!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著,他撣了撣灰,隨手抹去嘴角血漬。“徐某要的是沒有風險的合作伙伴,不是一個隨時有可能在背后捅我一刀的女人。”言罷,他用力一推,再度將對方推到床上。
“你這個瘋子!!!”
“掌權者,哪個不是瘋子?”徐平俯身看著姜云裳,目光銳利中更帶著幾分戲謔。“你若是辦得到,咱們的合作就繼續。
即便辦不到,如今顧應痕不在京城,巖臺大營散了也是好事。如此一來,即便是我,想必也能從里面咬下一塊肉。徐某從不怕爭,但絕不能容忍身邊有懷揣異心之人。”
這一番話徹底斷了姜云裳的僥幸心理。
她知道徐平說的是實話,得玉螭后,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便巖臺大營散了,他也能從中獲利。而自己,卻會失去日后的依仗。
姜云裳看著徐平冰冷的眼神,心中的掙扎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徐平不再看她,而是翻身上床,俯身將之攬入懷中。
這一次姜云裳沒有反抗,只是僵硬的靠在對方懷中,感受著徐平身上傳來的溫度,心中五味雜陳。
“好了,你也別鬧騰……”徐平的語氣似乎緩和了幾分,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之事,就按我說的辦。一個月后,我必須要看到結果。”說罷,他翻身壓住對方,伸手將錦被拉來蓋住兩人的身體。“如何決定,看你!”
廂房內的氣氛依舊有些尷尬,卻少了幾分之前的劍拔弩張。
“……”姜云裳能感受到徐平的手臂環在自己腰間,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一種掌控感。她緩緩閉眼,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對方的話。
從這一刻起,自己必須做出選擇,要么徹底倒向徐平,親手除掉季書同。要么,便與徐平決裂,最終成為他棋盤上被舍棄的棋子。
不過短短半年光景,此刻的徐平已不再是棋子,而是執棋者。隆圣帝將玉螭劃給他,還真是好深的手段!即便皇兄還在,對上紀凌恐怕也絕非敵手………
周帝,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見姜云裳臉色變幻,徐平手指輕輕摩挲著對方的腰肢。窗外的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廂房,在地上織就斑駁的光影。
拔步床上的兩人各懷心思,卻都默契的沒有說話,只有彼此平穩的呼吸聲。
“夫人!你該侍寢了!!!”</p>